可是眼前,汤燕犀竟然那般含笑立在楚乔身边,甚至与楚乔亲密地耳语……那么霍淡如岂不是注定了要对楚乔死心塌地!
那爸呢,爸就这么被霍淡如彻底判了“死刑”,再也没有可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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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儿的凝视之下,杜松林面上却没有显示出任何悲戚来,他只是坐直,眼睛望住电视屏幕里的霍淡如,瞬都不瞬。
看着她在电视屏幕里光彩照人地微笑,看她在那样的环境里越发放松和自然,看着她——左手挽着楚乔,右手挽着儿子,那么知足而宁静的模样。
这也许就是她想要的、迟来的幸福。
他看着这一幕,他也以为自己会心痛如绞,以为自己会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以为自己会关了电视,或者立即逃走。
可是他都没有。
他甚至还微微露出一丝笑。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他就这样含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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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安澄受不了了,抬手关了电视。
杜松林转头看女儿。
女儿尴尬地摆摆手:“马上要上庭了,现在看见汤燕犀就烦。”
杜松林拍拍女儿的手:“爸爸对你有信心。”
安澄将警长塞回爸怀里:“他脑袋估计叫驴给踢了,竟然出来替楚乔站台!我要是汤三叔,我先大嘴巴抽他!”
杜松林倒是笑笑:“怎么,担心他在汤家四面楚歌了?”
安澄皱眉。心说爸现在正应该是一脑袋浆糊的时候啊,怎么还能这么精明?
她又把警长从爸怀里拖回来,搂在怀里,向后瘫了瘫。
没想到警长还不给面子,仿佛嫌弃安澄给箍疼了,便“嗷niao”地叫。
她忍不住将对汤燕犀的恼恨都转移到警长身上,伸巴掌拍了警长脑门一记:“我就觉着他是个白眼儿狼,我要是汤家人或者是汤三叔的团队成员,我就建议汤三叔将他从汤家撵出去算了。”
杜松林怔忡了下:“你汤三叔和汤爷爷都不是气量狭窄的人,不过汤家其他的亲戚还有竞选团队的人的确已经看不顺眼。他们已经借机发作跟燕犀吵了几次,不过都是你汤三婶一力护着,才没敢闹大了。”
安澄窝着听着,一边无意识地绕着警长的耳朵玩儿。结果不知不觉听得太走心了,竟然将警长给弄疼了。警长撕心裂肺地嚎叫,又不敢反抗,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安澄更是说不出的心烦意乱,索性起身扔了警长,一拧身子上楼去:“管他呢,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活该他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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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的话说得潇洒,可是上了楼去,她还是忍不住抓过手机来。
本来可以直接打给汤燕卿的,可是自从汤燕卿的性子转了之后,她就有点不放心,于是犹豫了犹豫,还是打给汤燕声。
燕声是汤家孙辈里的大姐,又是喜欢禅理的,思维和做事一向最是沉稳周到。她跟燕声问问,当不打紧。
燕声听了安澄的问,在电话里只是轻轻地叹息。
“家里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就为难燕犀。扪心而论,家里的长辈都自觉对燕犀曾有亏欠,没能在他小时候护住他。”
安澄终于轻轻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燕声随后说:“可是现在却是燕犀不肯原谅,借着这事儿将多年来的怨恨都掀开了,从爷爷到三叔,每一个都冷冷地埋怨。”
安澄心下咯噔了一声:“他开作了?”
燕声叹息声淡远如烟:“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对谁冷起来都像用刀子戳人的心。爷爷都躲不过,更何况三婶……三婶一边护着他,一边却要自己躲起来掉眼泪。”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安澄焦虑得揪着自己的头发:“那,汤燕七呢?没打起来吧?”
燕声哀伤地笑:“打什么呢?他根本就不理燕七。燕七想跟他打一架,他却只是冷冷瞥一眼就走开了。”
“他怎么能这样呢?!”安澄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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