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拦阻来自西面的入侵,俄国铁路的轨距比德国所用的轨距宽。边境地带故意让它成为被森林和灌木丛隔断的半荒芜荒地,未铺砌的道路下大雨时就变成一片泥浆。由此而造成的一个结果,就是当俄军走近这些边境地区时,它的运动慢得象运货马车的速度那样。这种运输系统使已经转动不灵的军事机器无限的紧张。当没有准备的俄军经法国坚决要求,轻率侵入东普鲁士,以减少德国对西线的压力时,事情就将更糟了。
吉林斯基的兵力共计三十个步兵师和八个骑兵师,分成两个集团军,由亚历山大·萨姆索诺夫将军和帕维尔·连年坎普夫将军统率。连年坎普夫统率第一(维尔纳)集团军,萨姆索诺夫统率第二(华沙)集团军,都以他们的城市基地命名。
为了侵入东普鲁士,这两个集团军都必须走马祖里湖区域两边的固定路线,连年坎普夫沿着北部边界前进,于3月17日越过边境,萨姆索诺夫则预定两天后尾随前进,取道南部边缘地区。
早些年代施利芬在马祖里湖花了很多时间,在考虑对付这种类型调动的最有效措施。他命令,集中充分兵力对付最先出现的俄军,然后进攻另一支军队。这一战术十分出色地简单,而负责德国东线的第八集团军司令兴登堡将军和参谋长鲁登道夫坚定的贯彻了施利芬这一战术思想。
历史在华国的煽动下在这里也发生了改变,原先的历史中俄国是在法国边境之战结束后才向东普鲁士进攻,这个时空中联军早早的在边境之战中显出颓势,迫不及待的要求俄军参战。原时空中统帅德国第八集团军的司令官是马克斯·冯·普里特维茨将军,这个凭借花言巧语和****段子骗取威廉二世信任的“胖家伙”,不过是个宫廷宠臣,根本不具备统帅集团军的才能。
包括施利芬和小毛奇在内,德国陆军的将领无不希望将普利特维茨赶出去,恰好这个宫廷宠臣在与情人欢愉时不幸心脏病突发,帮了德国陆军将领们一个大忙。当然,这位将军的死亡与华国调查局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于是,年长的兴登堡将军不得不坐镇东线,年轻的鲁登道夫则因为担任华日战争观察员期间优异的表现和总结报告中真知灼见的思考,成为第八集团军的参谋长。二人配合默契,严格贯彻了施利芬提出的攻其一路的作战方针。
另外,东线作战计划制定中还有一位关键的军官,那就是马克思-冯-霍夫曼上校。这位俄国问题专家在战争爆发前一个星期抵达东线,成为第八集团军的作战军官后他向兴登堡将军呈交了一个作战计划,即集中力量打击萨姆索罗夫的第二集团军,然后掉头攻击俄军另一支军队。
霍夫曼的作战计划并不是没有根据,而是建立在对对手的了解之上。他是参谋部的俄国问题专家,他讲读俄语都很流利。多年来他积累了关于他的敌人的丰富知识,特别是连年坎普夫和萨姆索诺夫之间的对立。日俄战争期间,霍夫曼曾以官方观察员的身份在场,那时他无意中目睹一场难忘的吵架。在满洲沈阳火车站的月台上,两位怒目相视的俄国指挥官正在互相破口大骂。突然间,他们挥拳打了起来,直到一方把另一方打倒在地。(胜利者萨姆索诺夫曾引起这次争斗。当他的打得筋疲力尽的西伯利亚哥萨克人被迫放弃一座有价值的煤矿给日本军队时,连年坎普夫一再不顾要他以骑兵师去支援的命令。)霍夫曼猜测,连年坎普夫又将拒绝援助萨姆索诺夫,两名将军的个人矛盾将影响战局——他们不会为了大局放下成见。
另一个根据是俄国军队的散漫,日俄战争似乎没有教会俄国人如何打仗,他们倒是加大了军队的先进装备采购力度,例如坦克、飞机、迫击炮、机枪和无线电等,但这些新式装备根本没有转化为战斗力。
德国人截获了不少俄国人的电报,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对电文进行加密。关于俄国人正在传送非密码电讯的报告,受到德国高层军官的深切怀疑。只有霍夫曼相信这不是一项策略--他在满洲看够了俄国人的散漫情况。在一位已死的吉林斯基参谋人员俄国军官身上发现的文件中所透露的设计的路线和部署,和被截获的这类电讯相一致,俄国野战军队是没有密码或密码人员的,俄国高级统帅部似乎没有想到过需要训练担任这种任务的报务员。
除此之外落后的铁路运输系统、混乱的后勤补给系统、争风吃醋的将领都是霍夫曼坚定自己作战计划的原因,幸运的是兴登堡将军和鲁登道夫都赞同霍夫曼的计划,上层的统一贯彻到了底层,并为德国取得了东线第一场大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