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担心肥熊的安危,却万万没想到,那鬼蛰竟然一跃跃到了我的肩头,圆张着布满啮齿的嘴部,这次它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是直接喷出了一口强酸到我脖颈上,痛得我一下子叫了起来!这倒霉催的,大家都是人,凭啥每次看上的都是我?
肥熊见状立刻赶来,让我站着别动,并和郑天上次一样,用猎刀抵住鬼蛰,接着轻轻一挑,将我肩头的鬼蛰挑上刀尖,随后转身甩刀,将那鬼蛰送下了万丈深渊。
见那玩意死透了,我这才放下心来。但脖子上的伤口却要命的很,上回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回又添新的,实在是太惨了。我身边没有什么医疗用品,幸好肥熊那有,他迅速掏出一块纱布给我将我的脖子包扎了一圈,看起来就像个戴着项圈的颈椎病人。
他边包扎边疑惑的问:“四眼仔,你以前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些鬼蛰回回都先攻击你。”
我哪知道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便苦闷的摇摇头,接着又一脸可怜的问:“肥熊,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就实话告诉我一句,这些鬼蛰究竟有没有毒?你上回说这玩意能要命?”
肥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于吃着地沟油、毒大米长大的华夏子孙而言,这些虫子的毒其实根本算不了啥。”
“那你上回给我的所谓解药是什么?”我追问道。
肥熊支吾一声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就是一些普通的中药。肥爷我承认上回宰你是宰得有点狠了,但谁知道你那么好骗?连还个价都不会。这样吧,等找到了那些宝藏,回去后三万块钱一毛不少的全还给你。”
肥熊这话说得贼精,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找不到宝藏,就一毛钱也不会还。其实我现在根本不想再和他扯以前骗我的旧账,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尽快找到道叔,然后逃出生天。出去后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踏踏实实过日子最重要。
想到这,我便问肥熊:“你思考得如何了,找到了什么破阵的方法没有?”
肥熊点了点头说:“按照小说或者电影里常出现的情节,这断开的两边峭壁中间虽然隔着又深又宽的沟壑,但基本上都藏着一条透明的隐桥,可以让人过去。”
我疑惑的“哦?”了一声,走到深渊边,用手电四下照了照。但除了来自深渊的恐惧与寒意,根本没有任何特别发现。便转身说:“狗屁透明的隐桥?你倒是给我从这凭空走过去看看!”
肥熊摇了摇手,学着道叔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语气对我说道:“听不懂人话啊?我说那是电影或者小说里,咱眼前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就在于要想从这过去,路根本就不在脚下。”
路不在脚下,那还能在天上不成?我看着肥熊一脸自信的样子,实在是很不相信,感觉他接下来又要开始胡说八道。果不其然,肥熊在欣赏完我讶异的神情后,指了指上面说:“真正的路其实在你脑瓜子顶上。”
我半信半疑的用手电向上照去,但是上面仍旧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顿时就觉得肥熊在拿我开涮,便没好气道:“别拐弯抹脚了,你他妈直接说你能飞过去得了!”
肥熊扭了扭肥硕的身子,伸出一只膀子做了个飞翔的姿势说:“肥爷我还就真能飞过去!”
我心想这胖子的脑袋是不是已经不清楚了,以为自己号称“飞熊道人”就真的会飞,便弹了了他一个脑瓜嘣想让他清醒清醒。
肥熊生气地把我推到一边,也不和我争执,当下从包里拿出了一把信号枪说:“你这手电光线太暗,根本照不出什么名堂。瞧瞧我的,轻轻一扣,瞬间亮瞎你的24K钛合金狗眼!”
这肥熊居然连信号枪都带了,准备得倒是充分。不像我,基本依赖道叔和七哥他们,许多辅助装备都在他俩的背包里,离了他俩我恐怕连条狗都不是。
肥熊扣动扳机,只听“咻”地一声,一道白光划过半空,在巨大而漆黑的溶洞顶部如同烟花般绚烂绽放,瞬间照亮整个穹顶。
紧接着残留半空的火星如同无数星辉缓缓洒落深渊,其实最令我震惊的不是这信号弹的光芒,而是那穹顶之上被照亮的东西——那简直就是一种令人无以名状的震撼。
因为我看见那半空之中,竟然星罗棋布地悬浮着无数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