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死死看着钱云云,依旧无法对自己所做的事有所悔悟,“就算我嫉妒好了,可是我嫉妒有什么错,她现在被我挤下去,那是她时运不济,那是她活该!”
“你怎么还冥顽不灵?”钱云云咬牙切齿,“难道你不知道纪总和她的关系?”
“知道又怎么样?纪总只是一时新鲜而已......况且像聂初晴这种有姿色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时间没多久她就会被厌弃了。”蓝天笑笑,把先前的歇斯底里隐去,恢复到往日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迈步走向洗手间门口的位置,“对了,纪总说,他会秉公处理。”话毕,踩着恨天高走了出去。
盥洗池旁,钱云云看着闪烁的手机,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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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初晴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上等着汤的沸腾。
闲暇时,聂初晴从书架上拿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当看到这么一段时,聂初晴泪了眼眶:“范柳原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子,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嘲讽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
数个夜晚,纪屿寒附在聂初晴的耳朵轻轻细说,“是你治愈了我的爱情。”在没有遇上她之前,自己就是座没有爱情的沙漠,直到有了她,如久旱甘霖,沙漠里生出了美丽花,从此治愈了他的爱情。
而现在,纪屿寒对聂初晴来说又何尝不是范柳原口中所说白流苏是他治愈的存在?
聂初晴无聊地晃了晃手机,从中午到现在,自从短信发出去之后就像是乘火箭去了外太空,一切失联,没有短信回复,没有电话,甚至连门铃声也未响起。
聂初晴起身,趿拉着棉拖站定在冒着热气的砂锅面前,汤已经沸腾许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透过扑面而来的香气,聂初晴好似看见纪屿寒在餐桌上喝汤的情形,没有了清晨的争吵,只是静静的就这么喝着汤,唇稍还扬起了好看的弧度,这就是对聂初晴最大的原谅,透过热气,她一阵恍惚,甚至忘记带隔热手套就去打开砂锅的盖子。
砰的一声,盖子从手中滑落,令聂初晴欣喜的是,汤没事,只是盖子重重的砸在了汤锅口而已。
汤已被熬的很是浓稠,奶白色的汤汁如牛奶般香醇。
聂初晴放下勺子,才发现,手指上已被烫了一个水泡。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聂初晴立马把手放到凉水中冲洗,抹上烫伤膏后,聂初晴把火关闭,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半。
夜色有着最无声的气息,一点点渲染着空荡荡的屋子,聂初晴独自靠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手机,仍旧没有回复......
他是不是生气了?
聂初晴不得不这样想,她没见过纪屿寒发脾气,但从别人耳中听到过,纪屿寒生气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气消。
点亮屏幕,聂初晴忍不住按下那一串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数字,一阵嘟嘟声过后,就是繁忙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正忙,请稍后再播。
“在忙?”
聂初晴还是忍不住编辑了一条文字短信,只是她没有说,她煲好了汤在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