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员是刚出社会的青涩青年,他自然不懂官商圈内的一些关系,只是撇撇嘴,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钱多吗?”
“你要是钱多也未必能成他的样子。”警官皱眉,叹了口气,“那可是个狠角色啊,背景狠,财力狠,手段也狠。”
“再狠不是也要靠我们警察?”小警察最恨喜欢以钱权压人的人,继续说道,“他要是有这么牛,为什么还来警局?”
警官闻言狠狠剜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员,“你懂什么?他这是为了保护他在乎的人。总之这件事你别再多嘴,这是局长交代下来的,你再不满意人家的态度也不能这样,听见没有!”
警员愣了一下,虽然还是心有不满,但他还是动作迅速地敬了个礼,回答,“明白!”
门外,青烟使得纪屿寒面露颓色,这是宋宁西第一次看见纪屿寒如此。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宋宁西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灭,“你刚刚态度不对。”
纪屿寒很快地横了一眼过来,幽幽说道,“哪里不对,我来警局并不是为了给他们分析案情。”
“那至少求人帮忙至少也得态度好点儿呀,你当那些人民公仆是哥们儿我呀,可以天天看你的雷公脸。”宋宁西慢慢吞吞地踢着地上的烟灰,皮鞋一跺脚的功夫,烟灰在空气中散成了粉末。
“我很担心。”纪屿寒看着窗外的天际,天空宽阔无边包纳万物,而他的心却不是有容乃大,小的也只装下了那个人。
以前他并不知道焦急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遇见困难只要努力解决就必然不会出错,因此他并没有任何紧张担忧的情绪。可是现在,聂初晴的失踪彻底让他体会到并不是所有的困难在解决过程中都能如他所料,失踪和孙勇甚至蓝天有关,这个和聂初晴相关的两人不知道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
而聂初晴...纪屿寒望着天边即将暗下去的亮色,心如刀绞。
早在会议室他就待不住了,之所以能和警察们分析一条条信息,只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让警察们解决这件事。
他从未求过警察办事,因为他有他自己解决的方法。但是这次,他求助了警察,原因他心知肚明。
只要确定了是谁绑走聂初晴,他完全可以让白堂的兄弟去找寻人的下落。白堂和龙虎帮齐名,但互相却水火不容。让他们找寻聂初晴的下落很容易,但是江湖人向来狠厉,当他们找到龙虎帮的人后,必然先是打杀而不是救人。
纪屿寒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聂初晴受伤,一点都不行,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
两人面朝着窗户,正当宋宁西要继续说下去时,身后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纪...纪先生...有下落了。”
......
时间已是傍晚,天边燃起了火红的色彩,像是血色的撕扯,像极了血色的晚霞被天边的分界线割成了一条条难以拼凑的红色碎布,在这个萧瑟的冬季徒添了一丝凄凉。
仓库中,聂初晴莫名打了个寒战,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看了眼同样被绑起的蓝天,开口已是漠然,“你觉得他们会杀了我们吗?”
由于孙勇接了个电话后,就把守在仓库里的小喽啰们叫了出去,为了防止蓝天逃跑,小喽啰在旁边拾起了一根皮绳,把蓝天绑在了柱子上。
蓝天的发丝有些凌乱,她看着聂初晴处变不惊的小脸,就像是看到了厌恶的东西,恨不得她马上消失。
“你这话倒是说错了。”蓝天冷哼。
聂初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问哪里错了。
蓝天咳了一声,沙哑着嗓子继续说,“我和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要杀的不是我。”
“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又怎么会被绑在这?”聂初晴反问。
蓝天闻言眼皮一跳,的确,她只是枚棋子而已,利用完了就被弃如敝履,否则,她也不会和聂初晴一样被关在这个鬼地方。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蓝天想着想着,把一切过错放在了聂初晴的身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瘫倒在地。
聂初晴已经习惯了蓝天的歇斯底里,自从撕破脸后,她哪次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真的怪自己吗?聂初晴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没有理会蓝天在旁的哭叫,通过不远的门缝拼命集了视线往外看去,发现,外面没有人影晃动,像是没有人坚实的样子,同时,说话声也很是轻微。
“喂,你想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