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了武艺,邵蕴华通身是汗的上了小楼,洗了澡,两个人吃了一个相对无言的早餐,然后邵蕴华一点儿也不给史瑾瑜考虑的时间,直接说:“三钱银子,如何?”
“嗯?”史瑾瑜一顿,随即恍然,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点点头:“可行。”
“既然这件事定下,你什么时候回京城?”邵蕴华大乐,你说说你,早点儿听话不就好了么,何必她想出这等馊主意?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价钱定下,立刻就撵自己走,不过此举倒是正中史瑾瑜的下怀,他可不想在睡一夜的椅子,因此点点头:“我今日变回京城。”
“也好,带回去的东西早以备好,你直接带走就行。”邵蕴华没有半分舍不得。
史瑾瑜成亲第二日就走,水黛沈芷芳都没有什么意见,药方子的事儿比较重要,至尊早一日下诏,大家早一日得银钱,这是好事。
至于跟来的御医和太医,不免隐晦的看着史瑾瑜,真是充满了同情。
梅馨有点儿急,她到底是定过亲的人,可是有些事她又不好明着问,没想到史瑾瑜走的这么快,在邵蕴华水黛和沈芷芳的期盼中,梅馨的乱七八糟想法中,史瑾瑜再次离开云地。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经官有婚书这么大的事儿,史瑾瑜那边还没进京呢,这事儿就穿到了至尊的耳朵里。
话说女皇陛下秦康乐正同卫泽吃饭呢,身边的大女官春巧同她说一些有间楼得来的消息,然后就说到了这个事儿。
皇夫卫泽当即御前失仪,嘴里的汤喷了出去,差点儿没咳死,眼睛瞪的老大,身边的伺候的人连忙擦桌子的擦桌子,擦嘴巴的擦嘴巴,衣服也来不及换,卫泽目瞪口呆:“这是真的?”
“回千岁,是真的。”
“简直丧(干)心(得)病(漂)狂(亮)啊。”秦康乐嘴里似乎在骂着,可是眉眼含笑,分明是赞同的不得了,哎呀呀,邵蕴华当真是深得她心。
“这、这、这……”卫泽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他绝对不会说婚姻大事,当得父母做主这句话,当年先帝为至尊选驸马,父女大吵一架,正是当年的公主自己选的驸马,卫泽自然也知道那次吵架,所以自然不会拿这个说事。
“此事邵世孙只怕被参。”
“也是怪我,当年我说过,邵蕴华在云地山高路远,信息不畅,当得便宜行事,想来是有些什么缘故的。”秦康乐直接给邵蕴华开脱。
卫泽好想赏她两个白眼,邵蕴华这般胆大妄为,视婚姻为儿戏,绝对离不开女皇的纵容,看看,御史还没参呢,她先想好了开脱之词,心中对于史瑾瑜真是同情万分。
“听闻史侍郎的父母正在京城?”卫泽又道,赶紧想办法吧,邵蕴华这篓子捅的实在是大。
“嗯,我知道。”秦康乐摸着下巴,开始想这件事怎么解决。
不出所料,第二天紫极殿中,邵蕴华果然被参了,忠义侯消息不灵通,在大殿上听到这个事儿当时就傻了,在看看同僚看自己的眼神,老头子好悬没厥过去。
“当事人尚未归来,各种情形不得而知,史卿家不日变回,在做理论不迟。”女皇陛下没接这个茬,直接推了。
推脱是推脱,这事儿肯定没完,那些看着邵蕴华等不顺眼的男人各个磨拳擦,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定要搬到她,看看,你们看看,这群女人才刚刚出来一年多,强抢朝廷命官的事儿就做的出来,若是继续由她们下去,将来还了得?真是丧心病狂,丧德败行,丧尽天良,一连三个丧字,可见这群人对邵蕴华等的怨气有多大。
忠义侯回府都是飘着回去的,那边早有腿快的给忠义侯夫人报了信儿,饶是忠义侯夫人一贯持重,这下也是呆若木鸡,这篓子捅的实在有点儿大,知道至尊推脱,那应该是回护之意,还能稍稍安心。
而我们的男主角史瑾瑜也在这个时候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