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他有深刻的自我认知。
前世,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他,是整个军区的噩梦,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无人不要皱起眉头骂一句“这泼猴!”因为他生肖是猴,所以他自诩孙行者第二,而这大院中的人们,不论明里暗里,都叫他泼猴。而他,也从不愧对这个响当当的名号。
比如,他会在凌晨三点,突然吹响紧急集合的号角;在寒冬腊月,带着他的小跟班们往校场上洒水,等着结冰后看士兵们一个个摔得叮当响;在军区门口抢站岗士兵的枪,或者故意和执勤的人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尽管每一次恶作剧之后,都要面临关禁闭,惩罚,他依旧乐此不疲。
被所有人恨得牙痒痒的同时,他已经渐渐地修炼成精,将将军区大院变成了他的花果山,还收获了一群小猴子,而唯一能降服他的如来佛祖,也就是他的父亲,却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管教他,无非就是一次比一次时间长的关禁闭,但用他的话来说,只要心中有阳光,世界就没有黑暗,所以,小黑屋什么的,他不怕。对于他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他父亲还是很满意的,讲真,真正对禁闭没有畏惧的士兵,不多,而他的儿子偏偏就是其中一个。
在王栖桐十七岁的一年,他曾做过一件被称作人神共愤的事情,然后足足被关了十五天的禁闭。重建阳光的那天,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很长时间走不出阴影,可是,迎接他们的是王栖桐璀璨的笑脸,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半个月没见光,看我白了没?”惹得他的小跟班们笑的前仰后合。
那时候,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一天,照亮在他心中的阳光会熄灭。
王栖桐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面前的那张睡颜,他忽的就想起来十七岁那年做过的一件事,眼中肆意着流光溢彩的锋芒。
食指与中指并拢,在韩婧凰的睡穴处轻轻一点,之后,他的动作变得轻柔缓慢,小心翼翼,伴随着的是一声声唰唰的碎帛之音。
只见王栖桐不知从哪里取来的剪刀,正在韩婧凰的衣服上进行创作,剪刀在衣衫上游走,笑容在王栖桐的脸上荡漾,他敢肯定,这一定是一件非凡的艺术品。
片刻过后,大功告成。
一地的片片裂帛,碎布轻纱,而床上的女子,则穿着类似一套白色紧身的抹胸晚礼服,优雅的平躺在床上。
三千长发如瀑般铺散在床上,映着那裸露出来的香肩更加的纤弱,紧身的晚礼服包裹出韩婧凰玲珑有致发育极好的身材,在臀部以下的裤子,都被王栖桐减了去,露出两条纤细的长腿。
“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