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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匆匆走到楼下,董乙甫的车,已经等在那儿了。
她朝老爸笑了笑,一低头钻了进去,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专职司机动作麻利地,将轿车迅速驶入大街,向前而去。
董乙甫和一位同龄男人,默默的坐在后排座上。
董舒雅回头看了看父亲,礼貌地朝中年人笑了笑。
董舒雅:您好。老爸……?
她用眼神向父亲征询意见,董乙甫却将脸别向一边。
中年人微微笑了笑,面容和悦,却不说话。
董舒雅眨了眨笑,坐回到副驾驶上。
董舒雅:(OS)神秘兮兮的,谁呀?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哎妈,我老咯啦?
董舒雅嘟了嘟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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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豪华病房,董羽西端着IPAD,玩得正嗨,门开了。
董乙甫、中年男人、董舒雅先后走了进来。
董羽西玩兴正浓,头也没抬,也没理会他们。
董舒雅上前拍了拍董羽西,一把将IPAD抢了过来。
董舒雅:嗨,玩什么呢,这么专注?
董羽西:(抢)哎哎哎……我的战斗机!
董舒雅:什么战斗机,垃圾中的战斗机吧?!
董羽西这才见到面前丫头董乙甫和中年人,愣了一下。
董羽西:(惊声)爸,闫……?伯伯?
董舒雅:闫(严?彦?)伯伯?哪个闫伯伯?
董乙甫:没礼貌。当年你弟,失踪那回,把他找回来的,闫伯伯。
董舒雅:(惊喜)呀,闫伯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着好面熟,就是……嘿嘿,嘿嘿。
闫正:(慈爱,笑)哈哈哈,莫得事,莫得事。要是起在街上,也也认不出来你啊?哈哈,老董,是吧?
董乙甫:哈哈,十好几年了。人生几度,岁月催人。老闫,请坐。
闫正和董乙甫彼此谦让着,坐到了沙发上。
闫正:哈哈,当年的小少年,已经长成帅小伙。当年的小姑娘,也已出落成大家闺秀了。
董舒雅:谢谢闫伯伯。闫妮和闫格,都好吧?
闫正:咿?你还记得他俩啊?
董舒雅:我有朋友,跟闫妮是同学的同学。闫格是小师妹的男朋友。聚会的时候,都在一起过。
闫正:(对董乙甫)哈哈,我说什么事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董乙甫点头笑了,向董舒雅看了看,示意她把门关严实。
董舒雅会意,转身过去,照着做了。
董羽西一直没有说话,十分恭敬地看着父亲和闫正聊天。
闫正:(盯着董羽西)你是不是觉得,这次袭击你的人,跟十四年次那次,是同一伙人?
董羽西:(回忆)对啊。从身高、声音,还有把我打晕的手法,都与十四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闫正:跟警方说过吗?
董羽西:说过了。他们说,十四年前没立案,没找到案底记录,不好对比。
闫正:你还记得,十四年前你醒来以后,是什么情景?
董羽西:恐惧,极度的恐惧……
【闪回
悄无声息的黑屋里,阴森、幽暗,只有一丝光亮,从门缝处透进来。
年仅十岁的董羽西,猛地睁开眼睛,那种无助、恐惧,迅速爬满了小脸。
董羽西:(惊恐万状)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爸爸、妈妈,救救我呀?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声音,沉寂得可怕。
董羽西四处张望,不再哭也没有闹了,他半闭着眼睛,蜷缩着身子与黑暗对抗衡,浑身发抖。
“哐”的一声,门突然开了,刺眼的强光和巨大的吼声,把董羽西吓得缩头抱膝,瞬间背过脸去。
黑屋的门,再次关上了。站在董羽西面前的,是一排壮汉和一个“老头儿”打扮的老人。
“老头儿”:你叫董羽西,你爸是董乙甫,你妈是何玉姝,你有个姐姐叫董舒雅。
董羽西惊恐看着他(她),蜷缩在地面上。
“老头儿”:从今天起,他们是死还是活,全在你的手上。让他们活,你得是个差生、混混、浪荡公子。相反,他们都得死!
董羽西:(极度惊恐)啊?
董羽西再次晕了过去。
闪回毕】
董乙甫和董舒雅听了,面面相觑。
董舒雅:他们恐吓你?……妈的,恐吓一个小孩,算什么东西?
董乙甫:说这话的,是个老头儿?
董羽西:……(思忖)穿着衣服和憋着的嗓音,像个老头儿。但是……
闫正:但是,更像女的?
董羽西听了,认真地点点头。
闫正:你的证据?
董羽西:她的个子,比那几个壮汉,矮一大截。还有……也很瘦小。
董乙甫听了,身子一愰。
闫正感知到异样,拍了拍董乙甫的手。
董舒雅:老爸,我知道了……她是孙疯子!
董羽西:对,我现在想想,肯定是她!
董乙甫听了,闭了闭眼睛,伸手示意两姐弟,不要说话。
董乙甫: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说?她那样恐吓你?
董羽西:(低头)我怕他们,来真的。
董乙甫听了,一嘀眼泪含在了眼帘里。
他起身过去,把董羽西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董乙甫:这么多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