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冲的,就是余立和余冲。
二人在衙门里,集体受到了同僚的排挤。
上司呵斥,同僚疏远,就连来衙门办事的百姓,也对二人侧目相待。去饭馆吃过饭,也被伙计冷待,被其他认识的客人嘲讽,去铺子里买东西,店家都很不耐烦。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得了瘟疫一样。
在家里,小妾和庶子庶女的气焰,一下就嚣张了起来。原本看上去挺老实的小妾,忽然就挺直了腰杆,居然敢对余小棠的母亲吆三喝四,公然顶撞嘲讽。
有几个下人,也公然站到了小妾和庶子庶女一边。
梨花巷余府的上空,乌云压低,气氛十分的浓重凄凉。唐氏不禁泪眼汪汪,满腹愁思,格外的思念出远门的一双儿女。
原本开朗了不少的余小荷,整个的人也变得忧郁多了,闷闷不乐的,沉默寡言。
回到家里,在外面烦恼了一天,回到家里,还要面对妻子的泪眼和哭诉,余冲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不安。
“哭什么哭?!一天天,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啊?!”余冲一声厉喝,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说完就拂袖而去,直奔小妾住的院落而去。
唐氏惊呆了,心里一阵阵发寒,冰冷刺骨。朦胧的泪眼里,渐渐满是绝望,浑身上下都被悲哀给席卷了。
这就是她的丈夫啊,还是跟过去那样无情无义,那样自私凉薄,对她根本就没有心啊!他的小妾和庶子庶女,都那样不给她半点尊重了,她也没有对他们下手。不过就是跟他哭诉一下而已,他竟然就这样不耐烦,竟然去小妾的院落,这样打她的脸,这样无视她的痛苦。
或许,女儿小棠说的对,她根本就不该对余冲有什么很高的期待。余冲这个人啊,本性其实还不错,就是耳根子有点软,脸皮也太薄了。过去,人家一说长子长女是野种,他很容易就相信了。如今,受到这么一点打击,他就迁怒于她,对她半点耐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