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我又在夜里偷跑出去,到之前曾经他去过的那间慢摇吧,找到了一个曾经他坐过的卡台,对面小台子一个人喝酒,时不时望着那曾经他在的位置。
我不是不坚强,不是放不下,我只是想找到更多发泄的方式,来帮自己度过这个关口。压抑了太久,从来没有这般过,不发泄一下,我感觉我精神会出问题。
像一堆烂泥一样,在慢摇吧里趴在卡台上,看着舞池中央曾经他坐着的卡台的方向,傻笑着,喝着酒,回忆着曾经他的样子。
好像是放纵自己最后用力的想他,把一生的都想完,然后就这样算了,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串出的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向我的胸口,“艹你吗的,你手不想要了。”
我本能的一脚踹开了那扑向我的醉汉。
“小姐你的酒。”服务生端着托盘,拿着酒,姗姗来迟。
“这么慢,还做不做生意了!”我像个泼妇似得,点火就着。
服务生没有理会我这看着要死了似得女人,那眼神已经告诉我,在他心里他就是那么形容我的。
我感觉刺眼,“我告诉你,我他吗的不会想死的,我罗娜就没有想死的时候。”
服务生有些尴尬,笑了笑赶忙灰溜溜的去了其他卡台。
我深吸了口凉气,拿起啤酒瓶直接用牙将盖子咬开,咕咚咕咚的又继续喝着,“酒真是好东西……”恍惚间,好像看到身旁的老女人正和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打的火热。
我知道,那男的是坐陪的。
见服务生从我身边走过,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叫两个鸭子,陪我喝,他吗的我是小姐怎么的……”说到这个,我又绷不住想哭,大声又补充道,好像是在骂霍寒煜一样,“你们男人不也陪女人吗?不他吗的都是为了钱吗?我就用你的钱去找鸭子……”
说完,我便放服务生离开了,可半天也没有人过来搭理我似得,我正要发火,但经理却微笑着向我走来,“小姐,这边都满了,叫少爷不太方便,不然咱换个地方玩儿。”
“换哪?”我从高凳上跳下来,扶着卡台勉强支撑着站到经理面前。
经理让一个服务生扶着我走出了慢摇吧,又进了KVT的一个包厢。
我坐在沙发上,不禁苦笑着,静静的等待选台,没有点歌,不过这一次,我是客人罢了,这滋味儿又苦涩又难忍,好像又很痛快,包房里格外安静,只隐约听到外面的嬉闹和音乐声。
可是好像我等了很久,点的酒水都上来,被我喝掉了两三瓶,还没来人,这是耍我吗?
我拿着麦克风站起身吼了一嗓子,“来人。”
这一个没站稳瘫软到地面上,这时终于来人了,我看到包厢的门开了,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走进来。
“怎么才他吗的来,这么不敬业,不知道赚钱得让客人高兴吗?还他吗的想想拿钱了……”我本能的又咒骂着,像曾经客人对我一样那般理直气壮的咒骂,可是来者看到在地上还没爬起身的我,竟然不动声色,不过来扶我。
“真他吗的不会来事,这样能赚……”我愤愤的爬起身,气恼恼的看向漆黑屏幕前的——鸭子。
当看到霍寒煜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站在哪里,不禁又热泪盈眶,我眼花了吗?
是他吗?
我有些不敢认,因为他的头发白了,灰白灰白的,很是扎眼。
霍寒煜倚着屏幕,单手插手歪着脑袋看着我,那眼神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灯光下也泛着星光,脸颊在灰白的发丝下显得疲倦沧桑。
“姐姐打算给多少钱?要出台不?我很便宜的。”霍寒煜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依旧那副样子倚着屏幕慵懒的打着哈欠。
“没有别人了吗!”我握紧了拳头,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已经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我才刚刚想好要放弃……
“没有,现在就剩我一个了。”霍寒煜这才伸了伸腰,见我没有回应,忍不住又发声,“艹,要不要啊,是不是按着惯例,我直接坐就行了……”说着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呢,陪你喝酒?还是跟小姐一样,脱了任摸啊,那得加钱,带多少钱出来,够吗?我虽然便宜,也他吗的个千八百的,出台还的另算,没个一两千块,别他吗想领我走……”
“啊……”我气恼恼的吼了一声,很崩溃的吼了一声,“别气我了!”
“看不起这行?”霍寒煜深吸了一口烟,向我的脸颊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