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房里,男子斜斜着躺在床上,星眸半阖,外袍已经褪了下来,只着一件敞袖中衣,未束的黑色长发闲闲散了一肩,更显得腰间的那道伤触目惊心。
“二爷,属下……”
“嘘……”
男人睁开眼,目光幽深清冷,淡淡一扫,就让人心生寒意。
“我不想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明白?”
“是,属下遵命”
“嗯”玄楚淡淡一哼,复又闭上了眼“过来给我上药”
男人想着刚刚那一战,他往梁国来的路上,刚刚收拾了个人,做生意总有两个对手,可这么大胆敢派人来杀他的,这倒是头一个,是他大意了。不过在推景迎出去的一刻早就想好了对策,伤的只会是他自己,其实,要不是那批人的剑上催了毒,怕景迎熬不住,他才不会肯以自己娇贵的身躯去替那个女人挡,他又不是风玺。但是,人既交到他手上,他总不会让她死了。
一双柔荑缓缓抚上男人的伤口,轻柔的拭着血,见原本已经浓黑的颜色又变得鲜艳,才舒了口气。
“二爷,刚刚上的药已经见效,毒都排尽了,再给您包扎一下就好”
玄楚没有说话,还只是在闭目休息,一旁的女子处理好伤口知趣的默默退下,刚开了门身后就传来男子极为冰冷的声音。
“这件事,不用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