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户吹拂进来的时候,陈泰山正穿上最华丽的衣服。
随后他就斜倚在天鹅绒的纯色沙发上,呷着刚从云南运来的陈年普洱茶,现在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了,他却刚刚起床四五分钟,而且还滴水未进等待餐点进送,他一向都喜欢睡到日上三竿。
尤其是这两天,因为春宵帐暖。
午餐很快就被貌美如花的女佣送了进来,一只烤得焦黄的土鸡,半斤精心腌过的上等卤肉,还有四只滋滋作响的荷包蛋,以及水嫩的山水豆腐,当然也还有半碟子辣椒酱,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他是个很不喜欢改变自己的人,无论是他的主意,还是他的习惯都很难改变,甚至可以说绝不可能改变,就像他虽然惧怕楚天的无情报复和打击,但他心里还是从没断过要楚天死的念头。
他意志坚强,精明果断,而且精力十分充沛。
这种人天生就是首领,现在他更久已习惯指挥别人,所以虽然是随随便便的坐在那里,还是有种令人不敢轻犯的威言,否则也难于统率数万竹联帮众,更难于在黑金政治的台湾成为黑帮龙头。
他旁边的红色沙发上,有个非常妩媚,非常年轻的女人。
她就像是只波斯猫一样,蜷曲在沙发上,美丽、温驯、可爱,她的身子微微上翘,更显得风情万种,而圆溜溜的眼睛里,却带着种天真无邪的神色,让人顿觉其神态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她正是那种男人一见了就会心动的女人——燕玲玲。
现在她好像还没有睡醒,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上还呈现着高.潮后来不及消退的红润,这显得她格外疲倦,可是燕玲玲向来善解人意,见到陈泰山起来就挣扎着起来,眉间涌现着顺从和臣服。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是陈泰山的女人。
陈泰山放下滚烫的茶杯,向燕玲玲轻笑道:“来,咱们吃早餐,以前我曾看过这样的一篇文章:我奋斗了十八年才能和你一起喝咖啡。
我今天想说:我努力了十八个月才能和你一起吃早餐!”
燕玲玲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赞许的笑意,伸出芊芊玉手搭上陈泰山的胳膊回应:“陈帮主,我还以为你只懂得打打杀杀,想不到还颇有现代文学底蕴,玲玲佩服,来,让我伺候陈帮主吃早餐!”
她向来知道男人喜欢被夸,哪怕所夸之事并无出彩意义。
陈泰山哈哈大笑起来,不等燕玲玲下来就拦腰抱起她,紫红色的旗袍下摆从她膝盖滑下来,露出了她的腿,她的腿均匀修长线条柔和,雪白的皮肤衬着紫红的旗袍,更显得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老陈眼里瞬间绽放着光芒,止不住的俯身亲了亲女人。
他刚把燕玲玲抱到餐桌旁边,外面就有人敲起了房门,陈泰山听到不合时宜的声音,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恨不得把来人就地正法,但有燕玲玲在旁还是按捺住性子喊道:“谁啊?有什么事?”
敲门的亲信显然感受到主子阴霾气息,他没敢走进房间而是从门外探进半个脑袋,有意无意的扫过燕玲玲那白皙滑嫩的大腿,才对陈泰山恭敬开口:“帮主,卫堂主回来了,他有事要找你。”
陈泰山听到是卫破竹,紧绷的脸松弛下来:“让他进来吧!”
他没有见到亲信稍纵即逝的贪婪眼神,否则就会毫不犹豫的暴力威慑甚至挖掉他的眼睛,陈泰山是个可以共患难的主,但绝对是不可以共富贵共女人的主子,因此这名亲信算是捡了半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