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同志也知道今天自己实际上是赖着人家的,赖人要有赖人的觉悟。
颜春和衣躺在床上,他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坐车走人,这样也就不用那么难堪。房间里一股闷热,颜春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很是爷们的躺着。他听力极好,一静下心来,黄实在在外间走动的脚步都听的一清二楚。心里还是担心着明天早上能不能见到狗儿三。有些后悔,刚才要是下车时跟着吴桂花那女孩子或许还要好上一些。总不至于弄的这般里外不是人吧。神思愰惚间,听到黄实在说的话。还来不及应声,那灯也就关了,门也合上了。
颜春正错愕间,一个人影窜到床上的另一边。他确定是黄蓉。但也就假装看不见,正想闭眼装睡着。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爸的话你听到没有?”
这语气间却有着非答不可的意思。
“我刚才没有听清楚,黄叔说什么了?”颜春装吧,就装一回又何妨。
“刚才我爸以为是你要出去,问你睡不着就跟他聊一会天?”黄蓉停下半句,看颜春反映。
“那----”颜春就要起身:反正睡觉还不安稳,出去有一个人聊天那不正好。
“你还真去?”黄蓉气的一下又把颜春推翻在床上。“你这一去,我爸不迟早要知道我在这里,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知道就知道吧?你是来上洗手间的?要是黄叔进来看到,我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你们女人有保守意思;我们男人也有传统思想。你们要玉体清白;可我更注意节操纯洁。
“你说什么呢?”黄蓉生气了: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你按我说的,就说现在困了要睡觉。太晚了。”
“你倒底说不说?”见颜春有所迟疑,黄蓉一根手指点到颜春鼻尖上。
颜春委屈:这男子汉寄人篱下,活的如此狼狈,实属稀少。面对着黄蓉的威胁:不说,显然是行不通;说,又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好不好?都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也就只得委屈求全的说:“黄哥,我要睡了,我困了,你自便。”说完还是被黄蓉使劲掐了一下,很快又松开了:“不准叫,谁叫你占我便宜。”
颜春冤死了:“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这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你年纪有可能没有我大,你叫我爸黄哥,你平白无故的比我大了一辈,你不是占我便宜了?”
“这是你这样说了,我们是哥俩,我要是这说,那不是太不上调,太不给人面子了?”颜春急着解释。
“不行,我爸可以这么说,你不准称他为黄哥,怎么说也要比你大一辈,你比我都小着一两岁,你就叫一声黄叔或者黄伯都行,就是不能叫黄哥。”黄蓉这进倒露出霸道不可理喻的一面。
颜叔只得又加上一句:“黄叔我要睡了,我困了。”
“你找死!咋还叫上了呢?”黄蓉都被他给弄怕了,要是老爸非要进来聊天,那自己这清白就算毁了。
“是你叫我叫的嘛?我这不改了称呼吗?”颜春无限委屈,想到寄人篱下,都差点就要流男子汉的眼泪。
“你是存心的是不?我是告诉你,明天早上你见到他就要叫黄叔,并没有说你这大晚上三更半夜的还要来叫上这么一句,你这不存心把他叫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