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在放下赫舍里之后,眼睛就看向了别处,气息有些紊乱的他,忙不迭地平复普己的心跳。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焦急等待前方的战报,让他整个人都出于焦虑状态,就连身体的这方面需求也有些说来就来,压不住的感觉。要是现在在别人那里,也许就直接享用了。
可是,眼前的人是赫舍里,他从没有试过主动去抱别的女人,所以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一点点升温,差点控制不住,又强行压制的过程。
都说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不需要有什么定力,只要他愿意,走到哪儿都可以有床,以及暖床的女人。在他的概念里,从来只有想或者不想。
可是,就在刚才,他破天荒地选择了忍耐。赫舍里并不知道,这对玄烨来说,不但是一种新鲜的体验,更是一种让步,第一次在和理智之间,选择了后者。
等到赫舍里把微凉的毛巾递给他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婆的脸,刚才没有扑倒你,似乎是亏了啊!
赫舍里感受到异常灼热的视线,想起刚才,脸又红了。哎,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比较容易出状况,而且看起来,玄烨的青春期,比别人持续的时间都长。
这段时间,是状况多发期啊!赫舍里心里默默吐槽,想要儿子的菇凉们,现在正是你们“勾引”皇上的好时候。
平静下来的两人,恢复了对坐。玄烨随意地拿起儿子的作业本翻阅,那些曲曲弯弯的古怪文字,他看不懂,也不感兴趣。翻了几页就丢开了:“你答应过的,今年陪我去畅春园。”
赫舍里抬头:“臣妾记得,现在距离夏至还有些时候。”“这一次,我们恐怕要在那里呆一段时间了。我现在在想,二哥丁忧,谁来坐镇乾清宫。”玄烨皱眉道。
赫舍里默然,这种事情,她是不好插嘴的。而且很明显,对面的人只不过是发发牢骚,不是在问她意见。
果然,玄烨根本不等赫舍里有反应,直接就开始宣泄心中的不满了:“原本以为,皇阿玛没给我留下什么政治资本,至少留下了一些兄弟。偏偏除了二哥,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赫舍里继续保持缄默,听边上人恨声说:“常宁最荒谬,纳了吴应熊的女儿,成了那厮的女婿了!等将来,我要让他代表我和康亲王,安亲王一起去前线,我要让他看清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皇上息怒!”赫舍里总算是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风是刮起来了,可还没到万事俱备的时候啊!”
“你就等着看吧,那边的好日子到头,常宁的帐,我得好好跟他算!”玄烨咬了咬牙:“二哥丁忧,你我去了畅春园,乾清宫里无人坐镇,也不是个事儿。这次,军机处众人,我又要带走······”
“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妾也想起来了,臣妾随您去了畅春园,内廷琐事就得压在谨贵妃一人肩上了。”赫舍里忽然道。
“怎么?你还担心她累着?”玄烨收回思绪,对老婆的“好心肠”再次嗤之以鼻。“谨贵妃的办事能力,皇上是知道的。
臣妾无非就是担心她俗务压身。”赫舍里很大方地承认了玄烨的揣测。
这让玄烨更加不屑:“你替她想?那要不要我把她也带在身边,或者干脆带她不带你?”“我错了……”赫舍里低头:“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除了你和马佳氏,我不准备带别的女人,至于孩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想带上佟佳氏的孩子,你若不嫌烦,带上就带上吧!”玄烨仿佛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赫舍里闻言,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如此安排,臣妾心满意足。”“你就这样!一皱眉我就知道你想什么!”
玄烨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是不是还想问祖母?今年就免了,虽然很近,但坐车对她老人家来说,如今也是体力活。再说,祖母若去,姑姑一定回去,成什么样子!”
赫舍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臣妾的心思,皇上竟全都说中了,到叫臣妾有些无地自容。”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全替我说了。就不是我在使绊子,撇下你祖母,撇下钮钴禄氏。撇下一群莺莺燕燕。你祖母因此请我去喝茶的话,我就能把责任推在你伸上了,反正,我是真的什么都没说。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