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勒阿卓来说,他不幸的是,他遇到了郝帅这样一个厚颜无耻兼且诡计多端的家伙,但他幸运的是,在他决定用脚划拳的时候,他并没有继续再坚持下去,虽然有些人可以很别扭的用脚做出剪刀的动作,但是……阿勒阿卓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并不是他不能,而是旁边两个女孩儿笑得前仰后合,满地打滚的情况下,他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情,因为这样看起来太滑稽,太可笑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受激裸奔上街,这是一回事,而这个人裸奔上街后,还要当着许多嘲笑他的人的面跳街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主要的是,就算跳了这个街舞,也赚不到什么好处。
阿勒阿卓现在便是如此。
不过万幸的是,他没有再继续坚持要用脚跟郝帅划拳,否则,以郝帅的狡猾多智,他只有丢脸出丑得更多。
可怜单纯的阿勒阿卓在原地面色涨得紫红,他像是入定了一般,在原地呆了一会儿,随即一声大吼,发狂一般便冲了出去。
郝帅见他冲出去了,犹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别跑啊,不是说好了决胜负的吗?”
阿勒阿卓像是没听见似的,发狂疾走,下楼的时候更是脚下一个瓣蒜,险些摔下去,形容极其狼狈。
阿伊索特嫫笑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她捂着肚子,指着郝帅,面色涨得通红,艰难的说道:“你,你这个人,太坏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我,我肚子痛。哎哟,我肚子笑得好痛。”
姚梦枕笑得勉强支起身来,朝着外面看去,她也很怕阿勒阿卓一会闹腾得很大动静,把他们给暴露了。
可她见到阿勒阿卓冲进一栋木楼里面,砰的一声将木门关上后,里面便传出来一阵砰砰的声音,像是阿勒阿卓恼羞成怒在砸东西泄愤,姚梦枕这才放下心来,她扭头向郝帅看去,笑着嗔道:“真是的,走到哪里就惹事惹到哪里。”
郝帅摊开手,一脸无辜为难的说道:“我也不想的啊,难不成跟他大打出手吗?”
姚梦枕还要再说话,一旁的阿伊索特嫫一把拉住了郝帅的胳膊,咯咯笑着说道:“你这个人真好玩儿,阿卓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你是第一个……”
郝帅干笑了起来,仰头打了个哈哈。
阿伊索特嫫一脸是笑的拉着郝帅的手,很是亲热的问东问西,那眼神,那目光,当真是初恋的女孩儿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越看越是喜欢。
一旁的姚梦枕看不下去了,她使劲干咳了一声,这若是方奕佳、叶霜霜、又或者是马莜雪那样心思细腻的女孩儿,只怕立刻就警醒了过来,会与郝帅拉开距离,可偏偏阿伊索特嫫压根就没有听见似的,依旧笑嘻嘻的与郝帅说着话。
姚梦枕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这个彝族女孩儿究竟是脸皮天生奇厚无比,又或者是神经大条,根本注意不到旁边的暗示?
姚梦枕忍不住了,她来到阿伊索特嫫的背后,瞪了一眼郝帅,故意很大声的说道:“我累死啦,想睡觉啦!”
阿伊索特嫫这才站了起来,她丝毫不觉得羞涩和愧疚,依旧看也没看姚梦枕一眼,只是拉着郝帅的手,依依不舍的说到:“你要在这里呆多久啊?千万要多呆一些时间啊。”
郝帅看了姚梦枕一眼,他干咳了一声,说道:“我啊?我大概呆个几天吧,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
阿伊索特嫫忽然好奇的问道:“对了,你们是不是跟前面那两个汉人一起的?”
郝帅顿时心中一紧,他思如电转,飞快思索着应对答案,他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阿伊索特嫫笑嘻嘻的说道:“这还不简单吗?我们这个山寨太偏僻了,平时除了村里面的人,还有极个别城里面当官的领导,几乎不会有人来,你们都是汉人,又是一前一后来的,应该会是一起的咯?”
郝帅见她顺着自己的话说,便很是机灵的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他笑着问道:“那你能猜出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阿伊索特嫫笑着说道:“这还用猜吗?他们每四个月就会来一次,每次都是要去缅甸,而且每次都会花钱雇我们的族人带他们穿越国界线。”
郝帅心中一凛,他飞快的与姚梦枕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又装作很自然很随意的说道:“我说怎么每四个月就不见他们一次,原来是偷偷摸摸跑出国了,真是的,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阿伊索特嫫不疑有他,拍掌笑道:“我就说你跟他们有关系吧?我们这小山寨,一年来不了什么生面孔,你们一起到的,八成是一起的。”说着,她嘻嘻的笑着,很是得意。
郝帅心中暗道:连这个缺心眼的小妞儿都能看出我是尾随着这两个毒贩而来的,其他人能看不出来,万一一句闲言碎语说到这两个毒贩耳朵里面,那岂不是就穿帮了?而且,按照这妞儿的说法,这个山寨里面的族人,不会和这两个毒贩是一伙的吧?要是一伙的,那可麻烦大了,自己拿他们怎么办?如果眼前这个女孩儿也是同伙,那我拿她怎么办?
郝帅心中暗自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着对阿伊索特嫫说道:“那你知道他们每次出国,是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