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现在,河流已经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它那丰满而袒露的胸怀正在均匀地呼吸着,好象在消除白昼的疲劳。在邻近的一座峰峦后面,弯弯的月牙正从那升起,它在暗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移动,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静静地闪烁,在夜色下耸立的,是远坂时臣的府邸,这里同样充满了寂静,偶尔也有红色的宝石在院子里面闪烁一下,只是十分微弱,若不是此道中人是很难发现的,这是魔法师的特殊魔法结界,可以让自己在入侵者进入自己府邸的第一时间对主人发出警戒,同时也附带着一定的爆炸效果,可是此时远坂时臣的府邸大门已经大开,显然已经有人进入了远坂时臣的府邸里面,然而这些结界魔法石却没有一个发生爆破,这说明来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充分的熟悉或者了解,否则恐怕只有哈桑?萨巴赫这一类的暗杀者能有如此灵敏的身手。
原本林秀也是有些担心这些魔法结界的,不过间桐樱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六岁懵懂女孩了,自身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魔法师,她的潜力甚至于要超过远坂凛,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没有被激发出来而已,有了林秀这个媒介,现在的间桐樱早已经今非昔比,这点魔术结界,她努力的回忆,查看有关魔术师的记录之后,并没有浪费太多的脑细胞就轻松的化解了,以前父亲布置结界的片段,在脑海里面就像是无数个点,然后当她走进魔术师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像是一根线,将这些全部的串联了起来,这也是林秀他们能够这么快而又毫发无损的进入远坂时臣府邸的根本原因。
月光透过窗幕和大门撒落在了客厅里面,站在门前的男子神色自如,身穿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不算高大,双目不算凌厉,甚至面色还略微有些女姓的温婉,只是当看到他手中的枪械那一刻,这些判断就被全然推翻了,正如一句最讽刺的话,如果罪犯都长着一张犯罪的脸,那么从这一点上就已经断绝了他成为杀手的根本要素,最好的伪装就是出其不意。
安塔娜露西亚微眯了一下眼睛,暂时不去多想其他的,本来她来到这里就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且现在正是她作出决定的最关键时刻,所以她现在并不像轻举妄动,她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对面那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或许在下一刻就会彰显无遗。
对面的男子并没有因为同时面对三个劲敌而表现的如何注重,就那样像是走进自己后花园面对熟悉的老朋友一般,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枪,然后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讽刺的话语,之后将远坂时臣的女儿远坂凛的身体提了起来,用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最狗血的威胁桥段了,电视里面恐怕都上演了不下千百万遍。
“你可知道,你这样的手段已经违背了魔术师之间的神圣战斗,你这是在亵渎魔术师的战斗,在侮辱自己的身份,魔术师公会不会放过你的。”远坂时臣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指指责林秀,并且抬出了魔术师公会进行威胁。
听到远坂时臣的威胁,林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对这番话语十分的厌烦,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直接开枪什么的宣布战斗开始,半晌才有些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怂拉了一下眼皮,看向远坂时臣。
“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按照你这样的基因遗传明显是白痴型的,怎么会有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唔,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探查一下,你是不是有弟弟啊什么的,你有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一类的?”林秀一张嘴就说出了这一番近似调侃的言论,险些让安塔娜露西亚忍不住笑喷,这人在这时候还有心情调侃对手,是打算激怒对方呢,还是说缓解自己的战前压力?亦或者就是一个疯子无意识的讽刺?
“你…”远坂时臣气的手指发抖,尽管对方的话语十分阴晦,但是这一番的侮辱显然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疯,尽管爱情、亲情什么的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远远比不上魔术师的地位,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就可以无视到让自己随便带绿帽子的地步,可是作为一个有着相当休养的远坂家住,这种近似于无赖的调侃着实让他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反驳。
“请你搞清楚眼前的局面,现在你的女儿在我的手里,你呢,有两条路,要么跪地投向,杀掉你的从者,要么呢,选择以死相拼,当然,你的女儿会被我杀掉,就这两条路而已,你唧唧歪歪的跟我说什么魔术师战斗什么的,你脑袋抽筋了么?我是来杀人的,杀人只在意的是结果,又不是让你做数学方程式,还会给你什么推论分,你很脑残啊。”林秀说到这里,紧了紧小臂,远坂凛一时受力突然,咳嗽了一声也在提醒着眼前的几个人,目前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爸,救…救…我”远坂凛本来是不屑于说出这样的话语的,求饶这种事情,对于她这个有着傲娇大小姐病的女孩子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事实,但是因为牵扯到与自己最关心的妹妹之间的赌注,这就让她不得不同意这个计划了,尽管从父亲的眼神中和刚才的对白里面,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要输的可能,但还是想要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毕竟轻言放弃可不是她的作风。
听到远坂凛的话语,林秀很配合的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宣告着战局对自己有力,同时也算是给远坂时臣的一次施压,一旁的间桐樱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被控制的木偶一般,只是任谁也不会注意到,在那紫色的发丝下面,若有若无的眼神正在看向远坂时臣的手背,在这一刻间桐樱就知道自己已经稳艹胜券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父亲,眼神仍旧清明,手指在微微的跳动,这是一种暗语,而此时,那个从者哈桑?萨巴赫并没有出现在房间内,那么显然远坂时臣已经在悄悄的准备好了行动,而且行动的方案,正是她和林秀所猜测的这一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届时远坂时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正如间桐樱猜测的一样,远坂时臣在暗自进行着自己的布置,尽管那个样貌酷似saber的女子还没有出现,但是他也有另一张牌吉尔伽美什没有露面,这样一对一算下来的话,局面对他而言,并不算不利,何况对方在人数上面和自己相比是处于劣势的,只是对方以为抓住了远坂凛就拿住了自己的弱点这一个判断,着实是有些失误的,他把自己当成了是和间桐雁夜那个废物一样的人,认为自己会为了女儿而放弃圣杯战争,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魔术师的世界岂是这种只懂得杀人伎俩的小丑会明白的,何况得到圣杯之后,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如反掌?而且自己干掉这个人之后,显然也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形成有利的一面,这些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远坂凛的姓命重要。
远坂时臣在乎的并不是哪个女儿的偏爱,他要的只是远坂家族的血脉可以流淌下去这一点,现在间桐家已经死绝,那么他与间桐家的交易自然也就不复存在,间桐樱只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天赋上面和她的姐姐几乎相差无几,从选择将两个女儿哪一个送走的那天起,远坂时臣就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遵从着传长不传嫡的规矩,才送走了间桐樱,现在间桐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而且对方也没有注意到隐藏起来的哈桑?萨巴赫,只要在第一时间可以将间桐樱抢过来,那么对方的如意算盘就全都白搭了,而现在哈桑?萨巴赫也已经移动到了间桐樱的身后,远坂时臣终究是放下了心,这么近的距离,对方是很难阻止救助间桐樱的计划的。
“哼,所以说,你永远是不了解魔术师的志向的,想用这样的方式打败我这种伎俩不仅龌蹉,而且根本就是你的计划失误,小凛,不要怪父亲,父亲一定要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远坂家族的名誉重于一切,你的仇,父亲一定会为你报的。”远坂时臣话语落下,手指弹动,也在这一瞬间,一缕黑烟从林秀的侧面升起,哈桑?萨巴赫的身影显现而出,单手抱住间桐樱的身体,下一刻一起消失在了原地,而林秀直到此刻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远坂时臣却没有看见远坂凛近乎于呆滞的目光,果然,她输了,一切都如这个男人和妹妹猜测的一样,在父亲的眼里,无论是她还是妹妹,谁的生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远坂家族的血脉流传,这一切虽然比不上间桐家的恶劣,但同样的没有亲情,魔术师,一个父亲引以为荣教育自己的词汇,此刻在脑海里面,就像是针尖麦芒一样的刺痛着她弱小的神经,她第一次开始仇视起了这个词汇,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魔术师的名誉,他们会是一个平凡幸福家庭,母亲不会死,妹妹不会被送走,自己也不会看到父亲的真面目。
远坂时臣正在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感到高兴,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安塔娜露西亚嘴角轻笑了一下,她已经在这一刻选定了自己的同盟者,她刚刚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那个小女孩,尽管哈桑?萨巴赫的动作非常快,但是她却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感到任何的震惊,并且身体上若隐若现的散发出了一丝微弱的蓝光,而那个林秀并非是反应不及,当她看到对方那坦然自若的神情之后,她就清楚了,这一系列的算计和反算计,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而任务的关键竟是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而且这个小女孩还是对方的女儿,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在下一刻,答案或许就会揭晓。
对面的男子终于放开了手臂,将远坂凛的身体放了下来,可是远坂凛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远坂时臣,半晌已经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要让我输掉啊!”只是,对于这样的质问,没有人能够给她任何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