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义忙给十三爷倒了一小杯红茶,有点言不由衷,“多谢四爷的赏识与爱护,十三叔,果然是真心爱护侄,还特意赶来,生怕我胡思乱想。”
十三爷喝了一口红茶,表情变得极其严肃,“这玩意果然是个好东西,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泉州那几个案子的一干人犯,施世纶并没有就地处决,而是让李卫押回了刑部处理。”
“而施世纶并没有回京复旨,而是给皇阿玛上了一道折子,以病入膏肓为由,请皇阿玛恩准告老还乡,哎!可是这份折子还没到皇阿玛的手上,施大人就瘫在了床上,奄奄一息了,不知是否能熬过明年春天。”
司徒义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依然心痛不已。
十三爷回头对那少年道:“多吉,你不记得他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在我府上做尽坏事。”
那少年鼻腔一哼,“就这小白脸,缩在这里像个老头子似的,又怕冷、又怕疼,那还是我小时候心中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哥哥。不像我们来自白山黑水的人,卧冰嚼雪,纵马捕鱼,一样都不含糊。”
司徒义瞪了她一眼,“你说的是你们的祖先和父辈吧,!至于已享受安逸生活的你们这一代,还有这么健康的生后方式?何况,你还是个娘们?”
那少年丝毫不退乱,“看不起我,那找匹马我们出去溜溜?今儿一早我就骑着我的青葱玉兔驹,带着我的巴图,马踏飞雪了好几个时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十三叔,到你家来送年货,就随他而来此看热闹。”
十三爷嘿嘿一笑,“皮猴遇蛮牛,有的看了。”
“十三叔,老不知羞,说这没小没大的话,我阿玛前几天从西宁叫人给我送来一只海东青,用一条铁链子锁着,阿玛已叫人训练了好久,这不我玩了几天就和混熟了,我阿玛怕它抓伤了我,还叫人打了一个铜套子架在我的肩膀上,煞是威风。过几天等天气好一点,就和我去远郊打猎吧!”
“你十三叔这段时间在吏部天天忙着追讨国库欠款的事,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带着一伙人上门讨债,个个都把我们当流氓,敢怒不敢言。简直就是看不完的白眼,还有那些百官演不完的戏。”
“有时我真想和你阿玛对调,到战场上去大干一场,那才是你十三叔最想过的写意人生,哎!我最不想干的就是现在这与百官扯不完的皮。哪有时间去远郊打猎,今天我借口出来送年货,其实就是想出来透口气,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吧!”
“和这老伯式的小白脸一起去,他行吗?万一他摔下马,被狼咬了,我可赔不起忻宁皇表姑一个儿子。”
司徒义心里有点冒火,从小到大自己就是娇生惯养,只有自己给别人气受,哪有受气的份,就算是这几个月在逃难,也没有如此被人看不起,忙道:“我才不去,女人又没有女人的样,男人又不像男人,我要去打猎,还不如和一个太监去。”
那男装女孩大怒,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拿我和那些下等的腌货比,你也不拿把镜子照照,太不把我多吉格格放在眼里了,你找一天和我捕狼,看谁有种?”
十三爷有点幸灾乐祸,这些天为了讨债,头都大了。说心里话,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年轻人,和他们在一起,既轻松,又显得自己年轻了。
十三爷轻咳了一声,强忍住笑容,“义哥,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这可是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多吉格格,也是京城最受各家王亲贵胄欢迎的女性,她的阿玛那可是皇上亲封的大将军王——十四弟。你惹了麻烦,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