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绅的爷爷,连大气都不敢喘的趴在草丛里,随着那只石球滚过,所有的狐狸夹子都被触发。
每触发一个狐狸夹子,那只血色狐狸,都异常惊慌的往后退几步,然后再硬着头皮似的往前移动,就这样,经过好久,才來到水源旁边。
不过,这只看起來已经很饥渴的狐狸,并沒有一开始就大口大口地喝水,而是先用鼻子,贴着水面,仔细的闻了闻,然后才先喝了很小一口,并在嘴里來回转动了一下,应该是在尝水的味道。
老乡绅的爷爷明白,这狐狸是怕水里被下了药,所以才如此小心。
沒发现什么异常后,这只狐狸才痛快的牛饮起來,一直喝了很久,狐狸才甩了甩头,,停了下來,应该是喝的差不多了。
果然,狐狸开始转身往回返,与來时不同,它往回走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瞬间,三窜两跳,就消失不见了。
老乡绅的爷爷,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过了好久,等确定狐狸确实已经离开后,他才从地上爬起來,因为趴的时间太长,他胳膊、腿已经有点麻木了。
他楞楞地看着狐狸遗落下的那个石球,有点怅然若失,虽然刚才那只狐狸近在咫尺,却无法逮到它,对一位老猎人來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以狐狸的反应速度,他刚才要是冒然行动的话,不但抓不到,肯定还会打草惊蛇。
但老乡绅的爷爷,有股倔劲,越是难做的事,他就越偏要做成。
从那以后,老乡绅的爷爷,经常去那里蹲守,悄悄的观察狐狸來喝水。作为一个猎人,他很快就摸清了狐狸喝水规律,,大概两天一次,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天。
但除此以外,仍沒有任何进展,每次只能看眼睁睁的看着狐狸來,喝完水后,再迅速离开。虽然从那以后,他再也沒下过狐狸夹子,但那只狐狸却仍是万分小心,每次來,都会滚着个石球,试探着往前走。
老乡绅的爷爷知道,这些石球,其实就是接近圆形的鹅卵石,因为在平常的年份里,在水源的上方,有一处很大的瀑布,而这些圆形的石头,就是瀑布经年累月冲刷形成的。但因为大旱,瀑布也竟然完全消失,瀑布下面,这一块块圆形的石头,也就露了出來。
只在瀑布的下方,残存了这么一处珍贵的水源。
在之后的几次观察中,老乡绅的爷爷发现,只有一次,那只血色狐狸沒用石球探路,而是紧紧跟在几只普通狐狸的后面,來这个水源喝水。
从这只血色狐狸的行为上,老乡绅的爷爷越來越明白,他面对的这只血色狐狸,简直比人还聪明,要逮住这样一只狐狸,恐怕比登天还难。
但想想这种狐狸的巨大价值,老乡绅的爷爷实在不想放弃。但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不可能永远这么旱下去,往往秋天一到,就会连日阴雨,到那时,水源就会增多,而水源一增多,这只狐狸到那里都能喝到水,它就不可能再冒险來这里了。到那时,再想逮住狐狸,那就更不可能了。
老乡绅的爷爷想了无数种方案,但又无数次的否定掉。到底该怎么办呢?从打猎以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猎物束手无策。
正当老乡绅的爷爷越來越绝望时,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事情是这样的。
在一次蹲守中,像往常一样,那只狐狸在喝完水以后,准备离开。而老乡绅的爷爷,也像每次一样,无奈地趴在那里,眼巴巴地看那只狐狸离开,而无计可施。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老乡绅的爷爷,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声,这种叫声,有点像是老人颤颤巍巍的笑声,他知道,这是大山里的一种猴子,当地人叫做“老人猴”。
这种“老人猴”个头不大,比婴儿还小,而如果是沒有发育完全的小猴子,比人的手掌还小。它们长相,和一般猴子差不多,只是在头顶上,有一撮红毛。
但其实这种猴子,是非常怪异的。
不但它们的叫声特别,与其他猴子比,它们的生活习性,更是怪异,,当它们的小猴子死亡后,母猴子会一直带着小猴子的尸体,并且,仍会像小猴子活着的时候那样,精心的照顾小猴子的尸体,直到尸体腐烂、变干,都舍不得扔掉。
因此,在这座大山中,怀里抱着腐烂尸体的“老人猴”,可以经常看到。
而正当狐狸转身的时候,一只这样的猴子,就出现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而且这只猴子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尸体已经腐烂的小猴子,一阵风刮过來,一股刺鼻的恶臭,直冲老乡绅爷爷的鼻子,他紧捂紧鼻子和嘴。
但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