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也顾不得当着表舅他们的面了,一下子紧紧搂住李姐,把头扎进了她的怀里,李姐也紧紧搂住我,并用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喃喃的像哄孩子一样:“沒事的,别怕,我们都在这呢,嗯,别怕,小明,别怕,沒事的”。
小磊和表舅迅速的往窗户外面看了看,而那只大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窗户上跳开了。
红梅给我端了杯热茶,然后从屋里拿出來一个厚厚的毯子,盖在我身上,温柔的柔声对我说:“小明,你的脸很苍白,喝口热水吧”。然后也安慰似的,紧紧握了握我的手。
表舅和小磊,也都轻轻的坐在旁边,并沒急着问我什么,而是在静静的等着我的情绪稳定下來。
过了好久,我才平静了很多,才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來,我能看到表舅、小磊、红梅还有李姐紧张的表情,这次幸亏是我及早发现,要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们做梦也沒想到,高瞎子还有这么一招,并且通过这次的偷袭,我们也了解到,那只血色狐狸,竟然听命于高瞎子,这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还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只大黑猫,为何会配合那只狐狸和高瞎子,好像是被催眠了似的,这真是太可怕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高瞎子有这种催眠动物的能力。
但表舅却认为,以他对高瞎子的了解,并结合这次的具体情况,他觉得,能催眠大黑猫意识的,不是高瞎子,而是那个血狐狸,这也是高瞎子这次偷袭,带上那个血狐狸的原因,否则的话,他根本沒必要带那只狐狸來。
表舅分析的很有道理,接着表舅还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件事,而这个故事,却和我们今天遇到这件事,有这某种微妙的相似。
表舅说,在明朝的时候,在我们这座山上,曾经有一条大蟒蛇,不光吃其他的飞禽走兽,还吃人,经常有上山采药的人,被它吃掉。
官兵上山搜捕过几回,但因为山高林密,好几次都沒找到,虽然有一次,十多个官兵,终于找到了蟒蛇,可是非但沒捉到,反让蟒蛇吞掉了四个人。
之后,当地官员本想多派些人手,但无奈山高林密,人再多也无法展开,最后,官方实在沒办法,也只能放弃了。
但在周围一带的大山里,有很多是靠采药为生的药农,他们有的世代为药农,除此之外,沒有别的营生,所以他们沒有别的选择,只能冒死上山采药。
两三年下來,在这一带的村庄里,前前后后,有四五十位药农被吃掉。虽然这里的猎人,也组织曾十多人围捕过蟒蛇,但也是被蟒蛇吞了两三个,从那以后,再也沒有猎人敢招惹这条蟒蛇了。
那时,在这大山一带,一谈这个蟒蛇,人们便有点“谈虎色变”的感觉。大家都纷纷传说,这不是一般的蟒蛇,而是这座山的“镇山大神”,于是,还有人给这座蟒蛇建了座庙,经常去祭拜祈祷,希望这条蟒蛇能大发慈悲,不要再残害进山采药的药农,如果这条蟒蛇,有其他的要求,可以显灵说出來,当地的老百姓,无论如何,都会满足它。
当然,这样做毫无作用,药农还是照样被蟒蛇吃掉。
有经验的猎人说,和其他的动物相比,人肉光滑细腻,并且油脂也比其他野生动物多,所以,那些食肉的野兽们,一旦吃过人肉,就会很容易迷上这种“食物”,它们也会更容易攻击人,这种蟒蛇也是,它已经对吃人肉上瘾了,所以,它对人会变得越來越凶残。
并且,这种蟒蛇的嗅觉极其灵敏,在几里地以外,就能闻到人的气息,因此,它所在位置的方圆几里内,只要有人出现,它就能很快闻到,并能以极快的速度,向人爬过去,伺机把人吃掉。
有人见过这种蟒蛇拉的屎,说这种屎很可怕,里面有人的骨骼,甚至会有人的头,,是那种被消化了一半,而还残存着点皮肉和头发的头颅。
这种大蟒蛇之所以难杀死,就是因为它皮特别厚,即使刀砍斧剁,也难以真正伤到它,并且它力大无穷,能轻易扫断大腿般粗细的树。更不用说人体,只要被它扫到,就会骨断筋折。
但让谁也沒想到的是,最后降服这条蟒蛇的,竟然是个小孩。
这个小孩,从小父母双亡,算是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苦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刚到十四五岁,就开始进山采药。
说來也怪,他们村里六个采药的,有四个被蟒蛇吃掉,一个被蟒蛇追赶时,掉下山崖,幸好被树枝挂了一下,才沒被摔死,但却摔成了残废,走都走不了,更别说再上山采药,而唯一剩下的那个药农,吓得再也不敢上山采药。
这个孩子所住的村庄,算是在大山深处了,并且地势险要,离开村子两三里,就完全是一片几百里内、荒无人烟的高山密林,也是蟒蛇活动最频繁的地方,当然,那一带也是草药质量最好的地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