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懂鸟的人?那个明朝藩王朱乐庭、不就是个极懂鸟的人吗?如果‘猴鹰’是在这个陨石坑中消失,恰巧朱乐庭也是在这个坑中消失的,这种种巧合之间,是不是有某种联系呢?”
听到小磊的推测后,大家都没立即说话,我们知道小磊的意思。他觉得‘猴鹰’失踪,可能就是那个朱乐庭搞的鬼!
这个推测太大胆了,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不过仔细想想,也并不是完全荒诞不经。高瞎子不就是三百多年前的人吗?既然高瞎子这个“奇迹”已经存在,那朱乐庭为何就不可能呢?而且在这个陨石坑中,还出现了那神秘的六个字:“不死不生之地”,这是一种暗示吗?暗示着这个陨石坑,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让人摆脱一般的生命周期,另外,那个高瞎子来这个坑里,与这有关吗?
沉默了好大一会后,表舅才点点头说:“小磊说的这些,我都反复思考过了,也想过这种可能,但这种推测过于大胆,我甚至不能说服自己相信,不过仔细想想,我们遇到的那么多怪事,哪件不是诡异无比,哪件不是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我觉得‘猴鹰’的失踪,也许真的和那个朱乐庭有关。”
这个陨石坑里,生活着一个几百年前的明朝藩王?大家都震惊了,尤其是欧阳老头、陈老先生,还有肯娅、女翻译她们,更是连连摇头,在他们的经验范围里,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推测。
表舅顿了顿接着说:“我刚才讲明朝藩王那件事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疯子六抬起头看着表舅说:“你是说‘藩王怀中抱着一只怪鸟’这个细节吗?”
表舅点点头:“对,就是这个细节,我查看了所有的史料,但没有一处详细记载那只怪鸟的,现在我在想,当年朱乐庭怀中的怪鸟,会不会也是只‘猴鹰’呢?连性命都不保的时候,他怀中还抱着只怪鸟,难道只是出于对那只怪鸟的喜爱吗?那只怪鸟是不是还有别的用处呢?”
“您是说那只怪鸟,可能对朱乐庭逃亡有用?”红梅顺着表舅的思路说道。
表舅点点头:“对,是这个意思,并且,根据史料的记载,我隐隐约约感到,朱乐庭往这个陨石坑逃,并不是慌不择路,而好像是早有计划似的,并且一进这个陨石坑,果然就逃脱了,所以我推测,这个陨石坑,好像是朱乐庭早就准备好的逃遁之地,并且他怀中的那只怪鸟,对他进入这个避难所、有异乎寻常的重要性。
咱们可以设想一下,在山坡上逃跑的时候,两手抱着个东西跑、和你空手相比,那差别是非常大的。你手中抱着东西的话,会严重影响你逃跑的速度,因为在有坡度的地方跑时,你需要手脚并用,随时来保持平衡,如果你两手抱着东西,那逃跑速度就会慢很多,大家可以想想,后面的追兵离他最近时,已经只有十多步远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朱乐庭还不扔掉怀中的那只怪鸟,按说这太违背常理了,并且他还是自己亲自抱着,别忘了,他还有几个从人呢,为什么不让别人抱着呢?
根据这种种情况,我觉得那只怪鸟,很可能是给朱乐庭带路的,而在这个陨石坑里,可能有一个神秘的洞穴,而要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必须有那只怪鸟的帮忙,也就是说,那只怪鸟,就是进入坑中神秘洞穴的钥匙,如果是这样的话,朱乐庭的种种行为,才比较符合逻辑。”
听完表舅的这些推论后,连疯子六和小磊,都一脸的钦佩之色,我们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疯子六和小磊,逻辑能力、推理能力、观察能力、还有反应能力,都算的上是一流的了,但与表舅相比,他们还是稍稍逊色了些,表舅的分析能力和总体的把控能力,比他们俩强了不少。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对欧阳老头怀中的“猴鹰”,又忍不住看了几眼,这种鸟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朱乐庭怀中的那个怪鸟,真就是一只“猴鹰”的话,那么我们眼前这只“猴鹰”,是否也能帮我们找到陨石坑中,神秘的洞穴呢?
“听大家这么一说,我倒是又想起件事来”,听到陈老先生的老伴说话,我们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老太太讲:“你们说怪不怪,不管下多大的雨,这个坑中都没存过水,即使附近的一些坑里的水都满了,这个陨石坑里却一点都没有,大家可以看看,周围全是山坡啊,这一下雨,雨水全往这个坑里流,这样坑中咋就能没水呢,真是太怪了,这是不是说明,在这个陨石坑里,有暗道之类的,水从这些暗道中就流走了呢?”
表舅听老太太说完后,眼睛一亮,喃喃地说了句:“这就对了。”
“这就对了?什么意思啊,您老又想到了什么?”李姐紧追不舍的问。
还没等表舅回答,小磊好像已经明白了表舅意思似的,抢先说道:“表舅的意思是,既然那个朱乐庭,能从这个坑中消失,那这个坑里,就肯定会有暗道啊,而不存雨水这个现象,正好证明水坑中,确实有暗道。”
大家一听,都恍然大悟,小磊说的应该没错,但令我们意外的是,表舅则微笑地摇了摇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小磊,更是一脸的困惑:“表舅,我的这个推测不对吗?但我觉得实际就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