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欲走,林茹思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将右手臂拿到身前,拓跋萧和拓跋宏也同样放下了心。
倏然间,凤飞雪一转身,用力的打掉了林茹思紧压伤口的左手,接着掀起她右手臂上的衣袖,一条粗而长,丑而恶心的蜈蚣形状的伤疤爬在了林茹思的右手臂上,在加上一道横划在蜈蚣身型上的刀口子,仿佛将这个蜈蚣的身子切成两半,丑陋,血腥,恶心到了极点。
拓跋萧和拓跋宏同时望见,竟然都丢下了搀扶林茹思的手臂,连连向旁侧退了两三步。
本应该如莲藕一般白希的长臂,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丑虏不堪?即便是有了刀伤,那也不应该有出现像蜈蚣一样疤痕的伤疤在白希的手臂上啊?
林茹思脸色青白一片,她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望着她右手臂上丑陋的伤疤,两条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掩盖的丑陋伤疤,她恨这个庶出的林若曦,恨到想将她撕碎一般,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伤感,痛苦,这都是林若曦她一手造成的,她要报复,要报复她今天羞辱她的一切。
凤飞雪蹲下身子,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怜惜之情,可是她纤长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狠狠地捏住林茹思右臂上的伤口,林茹思痛叫了一声:“林若曦,你疯了没有?给我松开手!”
凤飞雪淡漠的凝望着林茹思恐惧的眸光:“二姐,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母亲怎么指望你有朝一日凤飞枝头呢?”
“啊!松手……”
林茹思痛叫两声后,接着整个人因为不堪剧痛晕死在地上。
拓跋萧和拓跋宏相视一眼,忙命跟随他身侧的婢女将林茹思抬起,送回到桃花苑。
而凤飞雪看得出来,这两位殿下在看到林茹思如此丑陋的手臂之后,一定避而远之了吧?
他们临走前,与拓跋天薄凉的眸光对视片刻,接着一挥衣袖走远。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相府的花园,凤飞雪这才转身命冷心扶住拓跋天。
拓跋天摆摆手:“不要紧的,我自己回五皇子府找太医给医治下便好!”
凤飞雪清清冷冷得瞪了他一眼,吩咐冷心道:“冷心扶五皇子殿下到若香院!”
冷心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到若香院找大夫为五皇子医治,就不怕被相府的人见着了,落下什么流言蜚语吗?
可是她只是心中这般想着,毕竟她是小姐,是她的主子,她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事。
拓跋天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瞧见凤飞雪微蹙眉心,一脸严肃的神情,他这个凡是都要与她杠一下的小冤家,这一次竟然主动退让了,在冷心的搀扶下,来到了若香院。
虽是秋季,若香院里的那颗琼花树开的仍旧旺盛。
秋风徐徐而来,垂落了枝头的几朵琼花,琼花在阳光中莹莹烁烁,如染着粉色的雪花,飘飘然地从空中摇坠舞落,或是落到了青色的石地大院中,若是落到了他英俊挺拔的身姿上,真是有种世外超然的美景之感。
冷心扶着拓跋天坐到了琼花树旁的石凳上,接着凤飞雪命冷心将内屋中的药箱拿来,她从药箱取出了金疮药,棉纱布和一些药酒,借着让拓跋天脱下左肩膀处的衣袍,让她好为他的胸前伤口处上药。
拓跋天皱起了浓长的眉毛,星辉般的眸子带着三分薄凉,七分的痞子气,道:“四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命你的丫头掳走我进你的闺阁院子,接着让我脱下身上的衣服,你到底有何企图?”
凤飞雪唇角抽动了下,望见他胸口的紫衣又被鲜血染成大片暗红不少,她挑起如柳叶一般的黛眉:“五殿下,如今若曦就是医者,医者给病人探病,无论男女老少,一视同仁,您就别在这里折腾下去了。”
拓跋天不服气:“四小姐,既然你是医者,我是病人,你这样凶巴巴的模样,我怎会放心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你的手上?”
凤飞雪实在忍无可忍,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和她斗嘴?她一个扑身过去,一把扯掉了拓跋天右侧的衣袍,将衣袍从右手臂上拔掉。
拓跋天光洁健硕的胸膛就这样裸/露在凤飞雪的面前,冷心见着了,忙躲过眸光不敢用直视身份高贵的大历朝五皇子殿下的身子。
凤飞雪却像个表情麻木的医者,微蹙着黛眉,利落地为拓跋天清洗伤口,敷药后便用白色的棉纱布为他胸前的伤口包扎。
拓跋天本以为她会有尴尬的神色,却不曾想到凤飞雪在医治他胸前伤口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羞涩,尴尬或者别的表情?
他实在怀疑,这个四小姐是不是真的女人?
他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绝色无双,而她见了他的雄姿,竟然会这般铁着面孔,毫不动容?
他现在真的很是怀疑,这个四小姐到底是大脑有问题了,还是她不喜欢男人,或者喜欢女人?
一想到这里,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
风飞雪清淡地睨了拓跋天一眼:“五殿下,既然伤口包扎好了,您可以走了!”接着她垂下双模,整理了医药箱。是是他出气。
“本殿下的伤,确实没大碍了吗?要不你在仔细检查下?”
凤飞雪懒得去理会他这般无赖的请求,将药箱收拾好,转身将药箱子递到冷心手中,让她送到内屋去。
而拓跋天不怀好意的望着在凤飞雪的倩丽的背影,勾起薄凉的唇角,露出了魅惑众生般的微笑,一只大手拽住了凤飞雪纤细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凤飞雪柔美的身子拉进了自己光洁的怀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