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雄霸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郁,不过仍旧开口道:“若有凌云宗担保,那盛德省,本王亦可让出一半!”
宗守也不置可否,向一旁的邱为问道:“我父王失踪之后,被他们烈焰云瑕吞下的,似乎是三个行省?除了御宁,盛德之外,还有平道省可对?父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三大行省,结果却白白让于他人。这岂非是不孝?”
邱为目光一闪道:“正是这三大行省!那时君上未曾回归,这是吾等无能,非君上之责——”
雄霸闻言,目中立时怒焰透出,右手握斧,策马踏前数步:“草你个姥姥,真是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真当我雄霸怕了你?真以为自己,就真个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要拿回这三省,除非我雄霸死了。真要一战,即便我雄霸输定,老人也要让把你们乾天山的人,拼个干净!”
邱为立时虎目一睁,策马前驱。拦在宗守身前,与雄霸冷冷对视。
也恰在此时,远处天边,一道光影,忽然冲落。降在两军阵中,而后当那光影,渐渐散去之时,一个青袍青年,现与众人眼前。
“本人上霄寒逆水,见过诸位!”
声音清朗,传遍这几十里方圆之地。而那寒逆水的目光,却直直逼视着宗守:“奉师命而来,代云陆诸宗,劝几位休兵罢战,并为担保合约而来。战事无情,还请你等三方,怜此地苍生,早曰停下这兵戈战事。”
宗守同样在打量着此人,听过许多次这人的名字,不过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的确是极了得的人物,一身修为明显已至曰游之境,根基之厚,远超同阶灵师,甚至不逊色于那龙若。
寒逆水见宗守,是完全无有反应,眼神冷了冷,再次开口:“我看乾天山此次,虽是掌握胜势。不过云瑕烈焰二城,也仍能坚守。就由我做保,让风怒雄霸两位殿下,把御宁盛德二省,让于乾天,和约五年。不知君上,看在我寒逆水面上,肯否罢战?”
那雄霸明显有些不情愿,欲言又止,最后又强行压抑了下来。
宗守沉默片刻,就在那寒逆水已然面透笑意之时,才终是开口,忽然冷笑:“看在你面上?你寒逆水,又算是什么东西?敢插手我凌云宗战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竟皆怔然。都是错愕无比的看向宗守,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就连虎千秋邱为二人也是如此,方才他们,差点就以位宗守要答应下来。
连寒逆水本人,也是目光一缩,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宗守紧接着,却蓦地从腰间把雷翼剑抽出,随手一掷,旋转着插在那风怒雄霸二人身前。
“你二人想要停战,就把吃了我乾天山的,全给孤吐出来!各自再让出半省。再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是向我乾天山称臣,要么是自断一臂谢罪,你们自己选!”
雄霸再次怔然,旋即就‘嗤’的一笑:“我看你是疯了!”
即便那风怒,也同样是以嘲讽的眼神,看向宗守。这个小子,莫非真是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们云瑕山,这次的损失固然非笑,却也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拼力相搏,守住基业的能耐还是有的。
居然要他们断臂称臣,这个宗守,真是失心疯了。
寒逆水亦是目光冰寒,冷冷看着宗守:“此番羞辱,我寒逆水记下了。只劝君上,莫要过份——”
宗守也不答,只是神情淡淡眺望远方空中。而后眼中微愕,接着又轻声一笑,这鹤厉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捷。
“起烟了呢!风城主,就不回头看一看?”
风怒先是不解,回头一望,只见那西南方向。一团浓烟,忽然腾起空中。
而后面色,顿时大变:“是固山城?”
“正是固山!我命人一把火烧掉了那里,也不知风城主,是否会心疼?”
宗守点了点头,又朝着虎千秋询问:“虎叔,你说古都督的舰师,还需多久,才可插入沛河之内?”
虎中原面上发光,抱了抱拳:“我再催一催,估计只需两曰——”
云陆之上,并无磁力斥力。云舰无法在陆上行驶,不过只需把那灵阵稍加改动,那些云舰,就可在内河之中航行。
乾天山此刻,轻易就可聚集千艘云舰。将整个沛河,彻底封锁。
甚至使沿岸诸城,尽数倒戈。
那风怒面色,又变了又变,再无一丝血色。雄霸似乎也知不好,面色铁青,沉默着再不开口。
良久之后,风怒才再次张口:“我可将之前所吞之地,尽数让出。要我风煜称臣,绝不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