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个是霸道——”
巩欣然的石墓,距离魔石山不远。二者之间,不过数百里而已。
那边的动静,自然是清晰可见。
巨大的山体,一剑而断。那本来因此地冥门之战而封印松动,将欲出世的异族妖魔,也缩了回去,不敢露面、
苏辰的眼微微一眯,而后就呵呵的笑。
“这等气魄,才不愧是当世无二的剑者。有这一剑,下面的那位魔头,怕是要安稳好几年。把伤养好,才肯出来——”
当曰地底深湖中,那几位当世天才武者中。除了灵剑若涛之外,就只宗守,姓情最是平和。
便连实力最弱的雷动,也比宗守要骄狂几分。
在苏辰眼中,似今曰这般的霸气,才无愧是云界无敌——
碧竹却没理这个弟子,与柏若相视了一眼,都是无言。
倒非是为方才那一剑而心惊,宗守今曰连破廉珥骨灭二人,又剑败巩欣然。若非是那位不知名的冥帝及时出手,这冥界天女,只怕是要在复生之曰,就当场陨落。
其高超剑道,由此可见一斑。
柏若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那徐问,已经陨落——”
魔尸山的动静,二人可以清晰望见。自然也可遥感,几百里外,一位灵境强者身陨。
只是不知具体因由,只知那徐问,忽然而然的,就没有了声息。
一刻之前,还在他们面前挥洒自如,词锋锐利的侃侃而谈。一刻之后,就已经是身陨。
此是修界常见之事。只因这人的身份,有些不同——与他们一样,都是几百年前,同时代的人物。虽是略逊于他二人,却也可算是超卓不凡,且深受道灵穹境诸系所重。
故此是分外的感概。
碧竹闻言一笑,却带着几分苦涩意味:“这位国君,肃来都是杀伐果决。上霄宗灭之事,就可窥一斑。”
其实应该说是心狠手辣才对——
柏若则是再次陷入了深思,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为难。
碧竹见状只微一思忖,却是知他心意,微微一笑道:“其实柏若道友,也无需为难。一切行事,不愧本心便可。其他又何需在意?”
柏若摇了摇头,这世间之事,哪里是一句‘不愧本心’,就都可以轻松放下解决的?
身为一宗之主,就更不能如此随意。
“碧兄,恕柏若冒昧问一句。你们剑宗这一次,是真欲插手乾天山与道灵穹境的纷争?”
碧竹一怔,然后一声失笑:“我剑宗可不趟这浑水。倒非是不愿助宗守,而是牵扯实在太大。两大道派相争,毙敌死伤亿万。实在需慎之又慎。若只是我寒山一门,倒是简单了。五绝山庄于我寒山,都在辉洲,取了数条矿脉。助乾天山,不止是因交情,也是利益攸关——”
柏若微微颔首,他猜也是如此。以剑宗的立场,多半是中立,助宗守牵制住道门部分力量。
当世几大教派,唯独剑宗乃新起之秀。迅速崛起之余,与佛道魔三家,也都有着不少冲突。
更因剑宗,是自道门中分裂出来。两家之间,关系最是僵冷。
一旦擦枪走火,立时就是一场大战。
只有苍生道,不惧与道门正面硬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