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
楞伽一声叹息道:“也幸在我佛门,未曾与未来佛主交恶,反而多有助益。”
慈方对此也是庆幸万分,不过却不敢居功:“这是因未来佛主处事公允,雄才大略之故,值得我佛门相助。慈方追随左右,只短短数年,就增了数十处传教之所。佛主他,果然是可壮大我佛门之人。”
楞伽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今曰可谓是又喜又悲。
得知宗守就是他们一直在寻觅的无量佛主,自然是喜事。
然而这一位,偏却是苍生道二代嫡传,大乾仙庭的仙君,焚空陆氏的第一皇储。
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使人头疼,更何况是凑在了一起,实在想不住宗守,有何理由皈依佛门,这就是悲,而且是大悲。
无奈的抓了抓头皮,楞伽又问:“儒门今曰指无量佛主为儒敌?你等怎么看?”
智轮立时闭口不语,这件事不是他能参与的,哪怕是建言也是不行。
好在还有慈方:“明知大乾之君,就是我佛无量终始佛主,也依然如此。这是与我佛门为敌!问题是佛主还未皈依,却是不好由此指责。”
“不能指责,却可以插手。我佛门既与大乾一同开拓外域,可谓休戚相关,利益一体。插手此战,谁又能说什么?”
灵海上人一声冷哼,透出几分杀伐之意。
“只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最好是大乾无力支撑之时——”
这句话说出,灵海就见苍生穹境的入口处、那凌尘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来,面上全是意味深长之色。
灵海上人心中一突,立时就改口道:“还是直接介入为好,灵海总觉有些不妥。”
说话之时,灵海也陷入了深思,方才是他修持数千年的清净琉璃佛心示警。
心中也暗暗奇怪,看那凌尘的神态,分明是毫无半分犹意。
他知晓剑宗此来,就是为在宗守身上,继续投下重注。
二人之间,又到底是谈了些什么,给了凌尘如此信心?
这一位剑宗宫主,方才神态,竟好似在提醒一般。
偷觑了一下智轮的面色,只见后者在他话音落下之后,竟仿佛是轻松了口气的模样。
不禁更是奇怪,又想起了那华若,额溢鲜血之景。
“我记得,这华若是剑宗内有名的术算大家?”
“正是,此人修持了七百年的窥神天目。术算之道,远不及重玄。望气之能,在云界中却是数一数二——”
慈方也觉疑惑,这个华若,到底是在宗守身上,看到了什么,使他神目流血,似乎已彻底的毁去?重伤到了昏迷?
智轮则低声念着佛号,想起了那只曾经令数千紫麟焰枪骑俯首的火麒麟。
只因他如今,本身就可算云界意志的一部分。故此能清晰望见,那冲天而起的纯白气柱。
忖道他还算好的,其余那几位‘同僚’,怕是早已急得如锅中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会合了初雪,宗守御剑而行,一路东行而去。
在域外虚空,他不受法则限制。一曰间可通过界河,穿越过十数世界。
在元莲世界,也能两个时辰就十万里之遥,从天南到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