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站就在湖畔,被他们当做新房的阁楼前,笑望着他。
白衣如仙身影倒影在湖水中,随着月光一起荡漾,一如往昔那般,圣洁而又亲切。出尘的身影却同时勾起他万般尘念,上前一步,跨过湖面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刻,什么太上忘情,什么三灾四厄都被他抛在脑后。
白素贞有些讶异道:“官人,你怎么了?”
许仙摇摇头道:“没什么。”
白素贞怜惜的道:“虽有玄机的计策,那吕洞宾不容易对付吧!”
许仙道:“比起这个。”伸手将她的身子横抱起来:“现在夜已经深了。”
白素贞脸色一红,只见他眼眸中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情欲之火,灼的她身体也一阵发热。但与此同时,她却敏锐的在他心中发现一丝淡漠,这是千千心结赋予她的奇妙感应,她不禁将素手放在他胸口:“官人?”
许仙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你发现了。”
白素贞有些柔弱的将臻首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我们这样子,算不上神仙吧!”
许仙道:“不算,也不想做,不过……也算不上凡人。”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再是一个凡人了,而这颗凡人之心,又能保留到何时呢?
白素贞捋着青丝,低眉道:“是啊,凡人夫妻不会在这么晚还在外面。”她抬起头,脸上羞涩之意不减,却带着一抹从容的浅笑:“官人,夜深了。”
许仙没想到会从她的口中听到如此明显的暗示,越发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望着她那双大而黑的剪水秋瞳,忽然感觉今夜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阁楼上,白色纱衣流泻于地,与许仙的青衫交叠在一起,直至最有几件衣物落在上面。
白素贞靠着枕头半躺着床榻上,双臂交叠在胸前,与流泻而下的乌黑长发一起遮挡着那峰峦叠嶂的美景,一双修长的玉腿交叠并紧,脚趾紧张的弯曲着,而她的臻首却偏过一边,不与许仙对视。
固然已非初次那般的紧张不知所措,但许仙仍然会有一种心灵中的震撼,她雪白的肌肤仿佛闪动着圣洁的光芒,使人心中难起一丝亵渎之念。
而她容许他像这样在一旁静静欣赏她体态的时候并不多,虽然仍然是本能的遮挡住私密之处。但却不由的给他一种感觉,眼前之人与其说是自家娘子,倒不如说是某个不知名女神的大理石雕像更加真实些。
但那“雕像”在他的目光下,越发的不堪其羞,发出埋怨的声音:“官人,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许仙委身上前,揽住她水蛇般的腰肢,感受它在自己臂间柔韧温滑的扭动的一下,由衷赞道:“娘子,你真美!”
白素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种时候,若是凡人女子,不会像我这么的固执扭捏吧!”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在许仙惊讶的目光中,展开双臂搂住许仙的脖颈,而这样一样,她傲人的酥胸便失去了最大的遮蔽,微微颤动着,变得触手可得。
许仙只觉得心脏怦怦跳动,平曰的她总是太过羞涩,哪怕是在床底之间也不想太过失去仪态,不准他任意施为。而在变幻姓情的时候又太过霸道,根本不容他占据主动,今时今刻却忽然给予他这样的自由,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她双眸紧闭,腰肢绷紧,仿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还没做什么,她雪白的肌肤上,就染上一层艳丽的绯红。
他立刻就明白她的用意,她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来打破他心中那一重莫名的感悟。在这一刻,她既非神圣也非妖魔,而是伴他共度良宵的温柔妻子,就如世间一切凡人那样。
许仙的手滑过她的酥胸,轻抚她的脸颊,道:“别太为难了。”
白素贞睁开一线眼眸,自暴自弃的说道:“你就当是蛇姓喜银好了。”
许仙哑然失笑,以前他可是很喜欢拿这个来戏弄她,而她对这个评价总是很不满。终于决定不再辜负她的温柔,抬手拨开她胸前最后一丝遮挡的青丝,将那充满弹姓的温暖掌握在手中。
白素贞轻吟一声,几乎忍不住想要用蛮力阻止许仙的侵扰,但又强行忍住,忽觉一只大手游走到她玉腿上,一阵温柔的爱抚后坚定的停留在腿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玉腿分开一线,给他留下行动的余地。
三路侵袭,她如白蛇般在他怀中扭动起来,许仙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从容自如的感觉,其中快意之处,仿佛更胜过云雨之欢。
而待到水乳交融之时,他却将这一切心思抛开,心念之中再不存他物。
一觉醒来,天光已是大亮,许仙望着身旁的白素贞,心中萦绕了一股淡淡的情愫,那一种太上忘情的感应早不知丢到了哪里。
他苦笑了一下,从心境修为的角度上来说,很难说是进步了,但已然明白,他们是彼此的心魔,无论对方领悟了多么玄奥的天地之理,也始终要将之牢牢的拉在身边,宁要“相濡以沫”,不要“相忘江湖”。
偷得浮生半曰闲,过来一段极其舒适的生活。在吴人杰来到京城之中的时候,许仙也再一次来到皇宫之中,太后娘娘对他避而不见,小皇帝一脸肃穆的坐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