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你我两教四圣论道战如晋南关前,定过百年之期,固然是天数,还须做过一场,以定高下。只是吾等掌大教,立身成元始。不可如弟子斗殴,一派乱战。”
准提道人持七宝妙树下得莲台,却也熄了嗔怒,上前对周青,通天教主两圣人道。
周青不言,通天教主冷笑道:“你有何话可说。”
准提道人立定道:“我有一阵,名为阿唎耶多罗,先前与天道教主所善之都天神煞与花果山有过一会,不过当时乃弟子之争。弟子法力还浅薄,不能尽演其中奥妙。今曰借此机缘,正要一并请过两位教主。”
通天教主道:“凭你买弄,我当与天道教主破了你的。”
准提道人却也面色不变,依旧上了七宝莲台,哈哈一笑。把手一扬,一条长余长,尺来宽的清气冲上天际,随后聚成一团。宛如一大青轮,滴溜溜旋转。随后啪的一声,青轮仿佛一活物,扭曲一下,爆成九九八十一股细长的青气。
这八十一条青气劲舞翻腾,有头有足,鳞片俨然,各有姿态。正如青龙一般。随后果是百十声惊天的龙呤,只见青光晃动,那八十一条青龙一钻而下,落到地里。就仿佛雨落海洋,不分彼此。
青龙一入地,随后地面就起了嫩嫩的绿树苗,以看见得见的速度生长,不出半刻,就长成了一株株的菩提大树,花开其上,做七色,花瓣如琉璃。其大如海碗。
花蕊之中,便还有一粒粒大如桐子的晶丸,如舍利。
微风吹过。花叶摇摆招展,随后那树林之中,微微响起几声清脆的木鱼之声,一声一声,极其空旷幽静,深远,另人起了一股安静。一点杂念都无。
听得这木鱼之声。那边乌巢禅师,悟空道人等等,都自礼首静听,就连那一干妖神,鲲鹏祖师,都是一样。那晋南关前的王阴阳等人,也面有凝重之色,似乎心被佛音洗涤。
两方的军士,都缓了手脚,却也无一丝的杀气。
周青见了这情景,也不阻止,只是对通天教主道:“西方大法,果是清净之乡。只奈何受了流毒,教中弟子以偏盖全,生出执着。否则曰后还不至于灭亡。”
话音刚落,还未等通天教主做答,突然菩提树林之中,花朵大放,那舍利放出光明,一个变幻,便成了镏金颜色。金光上冲,皆成一尊尊高有丈六的佛陀之相,那树林,花也仿佛大了千百来倍。
花中佛陀一起梵唱,仿佛西天大会,万佛朝宗一般。
准提道人指身后的菩提树林对周青,通天教主道:“两位教主可敢进来一会?”
通天教主道:“有何不敢,自要破了你的。你且进阵,吾与道兄稍后就至。”
准提道人曰:“莫做妄言,各凭手段。”随后命四金刚神撮起七宝莲台,进菩提树林去了。
阿弥陀佛也进菩提林去了。
周青对通天教主道:“你我自去走上一遭。”
通天教主不言,把奎牛一提,跳进菩提林去了。
周青也把车一拍,昂然进了菩提林。
眼前佛陀迷乱,树木缠绕,树林之中,竟无一点道路。佛陀梵唱之间,经文居然从口中吐出,游离于四周虚空,仿佛一一个金色的蝌蚪。一见周青,个个都仿佛那见了血腥的鲨鱼,争先恐后,如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周青见状,哈哈大笑,头上现云光,云光裹钟,罩定华盖车,那经文却涌不上来。
又一拍车鸾,升腾而上,便见一尊佛陀相,面现慈悲。坐定菩提花中,一动不动,仿佛泥朔的金身。
周青见了,又自笑道:“偏了教义,该打!”随后一杖击出,正中那佛陀肩头,只听哗啦一声,这佛陀抖动起来,随后化光散去。座下菩提花居然凋谢了。
丝丝,丝丝!前面突然开出一条道来,周青拍车再进,一个瞬间,过了九九八十一重。便见七宝莲台上坐准提道人,持七宝妙树。
“天道教主大法!”准提道人见周青来到树林中央,却也不惊讶,总该先礼后兵,便道一声之后,再动手不迟。
哪里知道,周青只是哈哈一笑,也不还礼,拍车靠了莲台,举竹杖劈头打来。
准提道人将七宝妙树一刷,挡了周青一竹杖,冷笑道:“天道教主怎生这般卤莽。”
周青大笑,又是一杖打来:“非我卤莽,乃是先前有说。当以竹杖击你。”
准提道人冷笑,起身立于莲台,又一刷,将竹杖刷过一边去了。两教主树来杖去,斗了几个回合。看似闲淡,但如出阵相斗,此时候只怕整个南瞻部洲都成齑粉。
“这厮有混沌钟护身,伤他不得。万法更是不沾染其身,不如来个先下手。”
准提道人见周青混沌钟旋转,七宝妙树刷动之间,虽然光气纵横,却也一点都不沾染不到车边。那周围万佛诵的菩提经文,也宛如摆设,只在后面通动,其势虽大。但周青一点都不理会。
心念一动,一声轻响,准提道人泥宫丸中冲出一股金气,化为法身,二十四头,十八臂。高有丈六,漂浮在莲台之边。
见得周青打斗,这法身诸多手臂一展,十八样法器相互撞击,一个跳跃,靠近车边,都朝周青打来。
金光闪烁,加持神仵一伸,破空而出,直朝周青面本打来。随后,那幡幢,伞盖,金刚王剑,刀,宝戟,金弓等等都戳上车来。将周青四面裹住。没头没脑的招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