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新得到的消息。两夭以前,日本军队讲入了平※
蓝天蔚的话引起了他的两位同志的关如果被易水听到,他会觉得“这算哪门子的新消息”一但对于蓝天蔚、张绍曾和吴禄贞来说,能够得到两天以前的消息已是他们能够达到的极限,而这还得感谢秦朗和易水的联络人,以及西方新闻记者。
主要是西方新闻记者:秦朗的联络人每周与他们联络一次,易水的则是四天一次,所以大部分消息都是从广州湾的报纸看来的。
没有别的办法。清政府就像一只把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在宣布保
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整个,北京只有使馆区的西方外交官和记者会公开谈论东北的局势,如果没有广州湾的报纸,他们就只能等待秦朗和易水的联络人了。
毕竟,他们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参加使馆区的沙龙。
清政府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这又是其中之一。
“如果我能前往东北观战”可恶的教子!”张绍曾咕哝到既然它决定扮演鸵鸟,清政府理所当然的拒绝派遣政府人员参加英国人组织的战地观察团,这个,决定一直令他异常恼火,只要得到机会就要抱怨一蓝天蔚和吴禄贞瞟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去,用红色的铅笔在一张朝鲜地图上把日本军队的“最新动向”标示出来。
“先是汉城,现在是平壤。”吴禄贞看着地图。“日本人就要完全控制朝鲜了。”
“然后日本军队就会渡过鸭绿江。”蓝天蔚说,“很像甲午时的情形。”
“俄国人在干什么?”
“除了继续修筑旅顺、辽阳和奉天的防御工事,俄国人什么也没有干。既没有派遣军队进入朝鲜,也没有派遣军队在鸭绿江设防。”
“俄国人打算把日本人放进东北?”吴禄贞有点心烦了。知道两只恶狗的战争会在东北进行是一回事,眼睁睁的看着它生又是另一回事。很少有人可以做到毫不动容。
特别是在俄国人的行为表现出一种显而易见的故意性的时候。
蓝天蔚缓慢的摇了摇头。“我的感觉是。俄国人并不重视这场战争,仿佛他们随便做点什么就能赢得胜利,虽然英国人和美国人都不这么认为。从广州湾传来的消息说,日本人在英国和美国行的战争债券卖得很好。”
“所以?”
“传递消息的人说这意味着英国人和美国人看好日本人,觉得他们可以取得胜利。”
“只有日本取得胜利,那些战争债券才能兑现,否则英国人和美国人就只能出动他们的海军到日本逼债了。”张绍曾插了进来,略微有一点得意。“我曾经向秦先生和易先生请教过这一类的问题。”停了一下,他又补充到:“出动海军逼债,这是秦先生说的。”
他的话没有产生多少效果一没有预期的那些反应。金融和政治。不是吴禄贞和蓝天蔚擅长的,也不是他们关心的。
只有军事才是。
盯着那张地图,吴禄贞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我有一种预感,俄国人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
他的神态让蓝天蔚感到奇怪。“俄国人输掉战争让你觉得遗憾么?”
“当然不。”吴禄贞否认到。“我不喜欢俄国人,也不喜欢日本人。
但这是一场狗咬狗的战争。所以我希望它持续得足够长,让这两只恶狗筋疲力尽,遍体鳞伤,再过许多年都不能恢复过来。”
“如果不考虑战争的地点。我同意你的观点。”张绍曾说。
“这也是我没有兴趣参加战地观察团的原因。”吴禄贞又叹了一口气,“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
战地观察团!听到这个。词,张绍曾刚刚平息的怨怒又一次高涨起来了。“瞧。我们原本有一个深入了解我们的敌人的好机会,但那帮胆小如鼠的蠢货却把它放弃了,我真想现在就把他们赶下台。知道吗。我快受够了。”
“冷静一点,保持你的耐心,推翻满清政府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蓝天蔚用告诫的口吻说到,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时机是否已经成熟,只不过秦朗这么说,易水这么说,章炳麟和其他人也这么说。
蓝天蔚相信秦朗、易水和章炳麟的政治眼光全都是他仍然不具备的。既然他们一致认为时机没有成熟,那么时机就还没有成熟,还需要继续等待,因此必须继续忍受一些他们都已无法忍受的体制问题。他盯着张绍曾。向他施加压力。不过张绍曾只是打算用抱怨泄一点怒气,而不是真的打算做点什么,蓝天蔚的具光反而让他感到不自在。
幸运的是,吴禄贞及时的插了进来。“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讨论战争的形势。”他故意翻弄地图,制造出噪音。“你们认为日本人接下来会怎么做?让参战的部队按部就班的渡过鸭绿江?”
“日本人没有这么愚蠢。”最后瞟了一眼张绍曾,蓝天蔚把注意力集中到地图上。“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日本人会在辽东半岛登陆,切断旅顺的俄**队与东北的其他俄**队的联系,然后想办法攻占它,一举歼灭俄国人的太平洋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