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遇君焱接过纸包打开来,里面是白色的微微带着结晶的粉末。
苏玉珩用手指蘸了蘸那粉末,捻了捻放在鼻子下闻闻,肯定的说道:“我想这就是他用在咱们身上的软筋散。”
“就这么一点儿,是要用在谁的身上呢。”
“君焱你有所不知,这种软筋散散在空气中并没有跟强的药效,但若是溶于水中,这么一小包足够让咱们一军营的人走不了路了。所以我想他们夜间来此打探,就是在找军中取水的水井。”
“真是阴险,还好被咱们发现,若是让将士们喝下溶了软筋散的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遇君焱奇道,“你我同样中了他的软筋散,你真的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是。”苏玉珩苦笑着回答,“我现在已经提不起一丝内力了。”
金牧看着面前两个人的对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王妃……你……不是?”
苏玉珩见状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不错,我并不傻。”
当年御医苏信的女儿溺水身亡,儿子因发烧烧坏了脑子的事金牧也略有耳闻,如今看着眼前的苏玉珩,心中也猜出了一个大概,没有再多问,而是说道:“王爷、王妃,外面风大,还是随臣回去吧。”
众人护送遇君焱和苏玉珩到他们的住处便纷纷退下,金牧欲言又止的神情引得苏玉珩的注意。
“金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苏玉珩说道,“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王妃,臣有个不情之请。”金牧的表情有些局促,“我想与你切磋切磋武艺。不知王妃是否赏脸?”
苏玉珩之前便听遇君焱说大将军金牧求贤若渴,今天算是领教了,当即笑笑说道:“武功稀疏,还请金将军不要笑话。”
“臣不敢”金牧口中说着,在看到苏玉珩出招的架势是脸上的表情瞬时多了几分复杂。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招,金牧竟渐渐红了眼眶,苏玉珩的武功路数很杂,可见曾和多个武师学过功夫,内力走的是外家功夫中常见的刚猛套路,而他的掌法走的却是刀法的套路,以砍、劈为主,而这掌法是根据哪一种刀法变化而来的,金牧再熟悉不过。
苏玉珩见金牧猛的收了招式,又见他眼底泛红,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哪里有人会比武比哭的,当下也没有多问,跟着收了招式。
金牧犹豫下,还是问道:“王妃刚刚与巴图比试时所用的惊风刀法是从何处学来?”
“这刀法叫做惊风么?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苏玉珩笑道,“这是我师父教我的。”
“你的……师父?”金牧眼中的迷惑更深,“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这……我还真不清楚。”苏玉珩尴尬的笑了笑,“师父的性子有些古怪,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姓名、家乡以及他所有的事,就连师父这个称号他都不许我叫。”
金牧听他这么说,眼中又似燃气一点星火:“或许,你师父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难处。”
“玉珩?”遇君焱见苏玉珩久久没有跟进来,出来寻他,看到金牧还没有走,问道,“金将军还有什么事么?”
“金将军。”苏玉珩道,“不如你进来,我们慢慢说。”
金牧点头道:“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