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要将传国玺放回木盒之中,可眼睛一扫却看到木盒最底部还放着一张白色丝绸状的东西。先前我的注意力全部在传国玺上,根本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件东西。随即,便将它拿了出来。
这东西摸起来手感丝滑,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史书中记载的战国帛书,这帛书又名缯书,是以白色丝帛为书写材料。因为材质特别且非常的珍贵,往往用于撰写较为重要的信息。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它展开,却发现两尺见方的帛书上,除了一处隐约还能见到的章印以外一个字都没有。我一手拿着传国玺,一手摊着帛书,看着帛书上的印章,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立马将传国玺往章印的位置上按了下去。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什么反应。
这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按理说这帛书既然和传国玺放在一起,两者之间必定是有着联系的,可为何没能反应?莫非是要用特殊的方法?
想罢,我便试着调动道炁慢慢的输入到传国玺中,此刻总算是有了反应,只不过不是帛书有了反应,而是传国玺中又响起了一声龙吟,随即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我强压着体内的波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边加大道炁的输送,一边死死地盯着传国玺的变化。渐渐的传国玺周身的金光越来越强,让我已经不敢直视了。直到我体内的道炁流失近半,眼前的景象全部被这道金光遮掩。只听一声龙吟再次响起,这声音振聋发聩,仿佛一条巨龙就在我耳边嘶吼一般。
片刻之后,这声龙吟才停息,周围的金光也是消散开来。当我睁开眼时,面前却是临空出现了一排排金色的小字,这些字都是小篆体,我一时间认不大全,只能模模糊糊的了解个大概。
这上面讲述的貌似是徐福出海东渡的事情,其中一些零散的小事我倒是没注意,而是重点看了下关于出海的时间和路线,路中发生了怎样的事件,描述的最后,却是出现了一个三字地名,正是“流波山”!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喜,但就在此时,这些临空小字却是忽地消散开来,霎时便尽数不见。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手上的传国玺也碎裂开来,宫外那边也蓦地卷起一阵狂风,正朝着我们袭来。
狂风似乎有力有不挡之势将我们齐齐卷到空中,随着身子被卷入其中,整个人的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
我是被祭祀恶灵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此时站在观龙台的那块大石前,我看了看祭祀恶灵,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面色如常,正冲我摇头。刚才的一切在我看来实在太过诡异了些,有种之前在崂山进了那老头蝶梦的感觉。
不过好在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此时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面前的大石上已经裂开了许多的缝隙。我顿了顿身子,把道炁汇与手上往石头上放了过去。石头上再也没有出现先前的景象,看来这里的一切都随着那些小字的消散化成了废墟,只是可惜了那传国玺。
刚才的那声龙吟响彻天地,怕是已经惊动了玄学会的人了,此地不能久留。想到这里,我便带着祭祀恶灵匆匆赶回了宾馆。
躺在床上的我,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之前那些小字描述的内容。从里面得知,当初徐福第一次出海选定的时间是农历的十月十九,并没有多大的采用价值,只是很普通的一个良辰吉日。出发的地方也的确是像史书中记载的琅琊台。只不过他们在海上行驶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像古籍中记载的那般一无所获。而是确确实实发现了仙山,不过这仙山却不是他们预想的“三神山”,而是我正在着急寻找的流波山。
虽说找到了这流波山,可徐福是方士,也正是现在所谓的道士,修行的是道炁。那流波山像是有一种屏障,常人或者修行道炁的人,根本无法登陆。在流连了几天之后徐福只好无功而返。
整段文字中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流波山出现之前海上出现过蝃蝀(didong)。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这蝃蝀指的便是彩虹。从文字中得知,从蝃蝀之间穿过之后,便会出现流波山的入口。
照理推算,这里既然说到了流波山,接下来很有可能提到流波山的具体位置。只是冥冥之中似是有阻力存在,恰好在我看到这里时,那些字迹尽数崩溃消散,眼见到手的线索,就这么重又消失。着实让我气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