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渊要走了?”沈妱的关注点吐露了她的心思。
沈夫人敛了笑容,“他这般行径,如何能容忍?不出一月,他的调令就该下来了。”
那调令自然是贬谪之令了,沈妱有些欢欣,“是姨父做的吗?”
“你姨父比他官位高不了太多,做不到这么快。”沈平道,“是端王殿下查出了他以前的作为,科场舞弊、贪污书院的银钱,反正他不是清白干净的人,要找理由也不是太难。”
“那就太好了!最好给他贬到烟瘴之地!”沈妱开心。
沈平便道:“别傻笑了,朱筠就快来了。”
好吧……沈妱眷恋的叫人包了几块糕点当零嘴,跑回玲珑山馆换了书院的冠服,便跟着沈平出门。
书院里自是一切如旧,不过静照阁中气氛终究不同。沈平突然病倒,连续多日不曾来书院,加上他病倒的时间又是那日何文渊带众人去沈家书楼搬书的时候,未免叫人猜测纷纷。
父女俩进入静照阁的时候,不少人都过来问候沈平的身体,多少也有试探的意思。
沈平自是一口咬定是受了风寒,又说耽误了征书进程云云,过不多时,何文渊衣冠齐整的走了进来,那脸上装得若无其事,还笑问沈平身体是否痊愈。
沈妱瞧着那副嘴脸,暗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