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别!”郭钺慌慌张张的拉住郭葭的袖子,郭葭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又欲言又止了。
这奇怪的模样勾起了郭葭的好奇心,她握住郭钺的胳膊,反问:“说,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郭钺摇头:“没什么,姐姐多想了。”
“你说不说?你若是不说,我便自己亲自上门去问个明白!”
郭钺双手紧握,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屈辱。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对郭葭说道:“我第一次去时,苏府的人推说苏先生不在;我第二次去时,苏府的下人说苏先生出门已久,我就候在苏府门前等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但是我打听过,苏先生那日就在府中,哪里也没去过;第三次,苏府的管家得知了我的去意,对我冷嘲热讽,说我……说我们姐弟三人凭借着族长的荫庇四处招摇,我、我听到了这句话,生怕给姐姐抹黑,便再也不敢上门去求见了……”
“真是岂有此理!”郭葭气得脸色涨红,“苏先生为人严谨热忱,怎的家丁却如此不像话?不行,我定要上门去亲自问一问才行!”
“姐姐——”郭钺拉着郭葭的袖子,站起来说道,“姐姐还是不要去了吧,以免落人口舌……”
郭葭平静下来,拍了拍郭钺的手,柔声安抚道:“钺儿放心,姐姐不请族长,姐姐有分寸。”
次日,郭葭偕同郭钺一同来到了苏府门前,身后跟着的是红裳。
苏府照例是闭不见客。
看着逐渐关上的大门,郭葭望了望逐渐升高的太阳,一咬牙,对郭钺说道:“等!咱们一定要见到苏先生!”
于是二人在炎炎烈日下暴晒,等候苏府大门再次打开……
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最能显现诚意的方法。
郭葭心中相信,若是苏先生真是那聪颖开明之人,断然不会因为外间的风言风语而对自己避之不及。多半是府里的下人从中动了什么手脚。
此刻的苏府里,一个小厮把在门缝处张望的脑袋缩了回去,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一边鄙夷地小声说道:“呸!可真是厚脸皮!一个泼皮破落户也敢来打扰咱们老爷。你们就在外面慢慢候着吧,瞧老爷见不见你们!”
一个妇人见他行踪猥琐,不由得问了一句:“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外面有人求见咱们老爷?”
“不是不是!”门童连连摇头。
“哼!不是就好!你可别又擅作主张误了老爷的事,到时候老爷发起脾气来,我可就管不了你了!老爷屋里的茶快凉了。你快去给客人续上!”
“哎!”门童利落的应了一声,拎起一个装着热茶的小紫砂壶走到了苏远尚近前。
此时的苏远尚正与客人相谈甚欢。门童只顾倒着茶水,而后便站在一旁伺候着,一面偷听二人讲话。
苏远尚闻了一口茶香,悠然说道:“你是我学生,应当知晓我的脾气。那孩子资质不够,我不会收他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