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哎呦,我这也是为宗族所命啊,长房族长王义夫许诺,哎呦,搅扰您大事者,祖坟迁入王氏祖庭中,哎呀别打了,臣也是身不由己啊!哎呦。”被打的惨叫连连,绿袍小官也不装逼了,打着滚儿哭喊着求情道。
可这一下可把安和气着了,气急败坏回过神吼道:“好一个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就可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身不由己你就可以离间我父子感情,好,我看到你,也是气的身不由己,不得不打死你,你大可以放心,打死你之后我会找些拜火教徒给你超度了事,一把灰全给你洒在王家祖庙的。”
发泄一通,安和再一次挥袖子要走人,吓得感觉骨头都要被打断了的绿袍小官哭丧着脸赶紧喊到:“大都督所虑不过那十个折冲都尉府吗,但他们于您不足为患的,甚至能为您所用,哎呦,别打了,再打打死了。”
“哦?停。”终于又起了点兴趣,安和再次回过头,有些惊奇的挥了挥手,眯着眼睛看了过去。“你这话怎么说?”
还真被打怕了,一点也不敢再装逼,趴地上绿袍小官有气无力就哼哼着,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您所虑,不过十个折冲府阻挠了您对突厥的政治抱负,您想想,实则不然,突厥,苦寒之地,各家各势力怎么可能把核心实力都移民过去,去的也是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甚至连几万人满员都做不到,还需要调拨自少一小半突厥人充当府兵。”
“您啊,以您直能,控制十个四面八方全是突厥,本身还勾心斗角一肚子怨愤的折冲府还不手到擒来吗您啊!”哭丧着脸,绿袍小官悲催着干嚎个没完,可惜安和还是不满意,皱着眉头说道:“可皇上还用许敬宗为都督府长史,分我之权,全是拜你所赐。”
“许敬宗就更好对付了!”哭丧着脸,绿袍小官嚎啕喊道:“许敬宗其人贪婪胆小嘴贱,十八学士多少人都是权重一方,他现在还是个小小五品给事中,如今又是王府官,许敬宗心理平衡了才怪,您稍加拉拢,一定能把他拉过来的!”
“真的?”许敬宗可是永徽武周两朝为相屹立不倒,能有这么好对付?安和满是狐疑的探头问道。
“真的,比金子还真啊,我王玄策以性命担保啊!”哆嗦着如同小鸡子一样,绿袍小官的悲催嚷道,这个名字,让安和冷不丁一个激灵,愕然叫到:“你,你是王玄策?”
“微臣?微臣就是王玄策啊,怎么了?”看着安和放光的眼睛,浑身上下被打的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绿袍小官又是哆嗦着往回退了两步,没想到安和一个箭步上前,惊喜的猛地一拍他肩膀说道:“你是王玄策你不早说,早说不就不用挨打了吗!”
王玄策:“……”
提起王玄策,许多人可能很陌生,也的确,王玄策的政绩不论旧唐书新唐书唐会要等等史书不过匆匆一笔,但对于安和来说可太知道了。
不是王玄策没能耐,而是他建功的地域太过遥远,以一个使臣的身份,一个人,一张嘴,灭一国,打怕了半个印度,不可以说绝后,但也绝对是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