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休了个长假,很没有手感,写书的节奏感都有些不对,这两天修正,尽快推进剧情。]
赵煦道:“真人,你既然主动提了出来,心中想必已有策略,直接道来,不必隐瞒。”
“禁武天下,肃清武林。”
岳风笑了笑,续道:“我先前已经说了,军国大事我不是很懂,也懒得多懂。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只要大宋上下将《天机》参透,大事已可期。因而我想负责的,是江湖之事,这亦是我想提的要求。”
呼!!
此言一出,殿内君臣皆放松地轻吐一口气,还好,还好!
现场谁都不是傻子,岳风究竟是怎样办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人,绝对不是神仙!
他若是神,他就决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若是神,他也决不会提任何要求,神仙的修为岂是非同小可的,那是一念之间,便可点石成金,为何还要说“要求”?这不符合常理。
古人固然愚昧,但那是底层,站在整个社会秩序金字塔最顶尖的这一档的他们,没有一个是傻蛋,个顶个的精明。或许眼界不如后世之人,但念头之活泛以及那一颗颗脑袋所拥有的智慧,代表的可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水平,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能比的?!
蠢人是比较容易统治的。
所以,底层之所以愚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这样一群身居高位的人造成的。
最早的案例是那位始皇帝,千年以前,秦始皇焚书坑儒,目的不外乎是“愚民”而已,就是做法太愚蠢,然后便有了秦传二世就被灭的苦逼下场。
如果一定要在现场找出一个最愚蠢的代表,那个这个代表毫无疑问就是高坐在皇位上的年轻皇帝。
只要有诉求就好,就怕猜不准你的目的,就怕你插手国家大事!这就是司马光、王安石之流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至于武林,终究还是泥腿子,未触及国本,就算岳风怎么闹都无所谓,他们又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想出制衡岳风的法子,再好不过,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岳风话音方落,司马光便道:“启禀陛下,真人所言不差,武林之乱,不可不防。诚如官家所言,真人出自江湖,自然也便是处理江湖之事最合适的人选。官家不妨如真人所说,将武林专断之权授予无常真人,时限以两年为准,两年过去,再看江湖变化,随机应变,再做其他决定。”
岳风不由挑了挑眉,扫了司马光一眼。
啧,你还真是居心险恶啊,为了一脚将自己彻底踢出朝堂,自己都还没有开口,你司马光一开口就将整个武林专断之劝给我求了下来,看样子是打算用江湖事情将咱的精力全部消耗干净,不给你们添堵啊。
大宋,果然不是那么好穿的啊。不过无所谓,这也正和岳风心意。
做官?早在射雕、破碎融合的时间他就已经做过了,并且还是整个南宋最有权威的官,皇帝倒是没有做过,这次是自己的儿子来,下次自己来做做也无妨。
念至于此,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赵煦年纪虽小,但古代与后世不同,十二岁都算是小大人,自然也成熟得早,心理上亦是如此。
他顺着司马光的想法细思下去,暗想武林之事,毕竟没有殃及国本,就算让他独掌武林又如何,总比他凭借《天机》军功,进而收敛军权的危害更大吧?再者说,说是让他独断武林之事,又不是真的完全让他独掌,皇城司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不缺特务机构,明清两朝的锦衣卫、粘杆处名气都不小,皇城司便是大宋的特务机构。
念至于此,赵煦欣然允诺下来,就此定下此事大略,立“禁武司”,昭告天下,命人自殿前司中挑选武艺高强、赤胆忠心之人,组成禁武司核心中干力量,又命人在西北各军抽调精锐,由专人训练整合,最终形成一支三千人岳风专属的禁武司,这却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暂且不提。
诸般大事商定,赵煦微笑的道:“真人,适才你说手中那颗……”
“太乙神雷!”岳风随口编了个名字。
“对,就是太乙神雷。”赵煦笑了笑,续道,“依真人所说,太乙神雷一旦爆炸,方圆七丈之内,全都会化为乌有?”
岳风道:“化为乌有有些说大,但碎石裂山总是可以办到的。”
司马光洒然一笑,道:“这火药本人也多有耳闻,不外乎烟花炮竹尔。《天机》一书其他都还好说,就是火药这一项,本人疑惑甚巨,就算这太乙神雷达不到真人所说的效果,陛下也不会怪罪的,真人请放心。”
“不错!”“正是如此!”
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保守派官员跟着微笑附和起来,王安石等新党改革派自然不会符合司马光等人,面上却也全都流露出质疑之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对他们来说,岳风先前吹嘘这太乙神雷的破坏力,就跟告诉他们地球是圆的一个道理,很难让人信服,因为这是足以崩坏三观改变他们对世界认知的颠覆性大事。
岳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言语,打了一个响指,火星迸溅,太乙神雷的引线立即点燃,殿内立即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石硝的味道。
群臣面色骇然大变,司马光厉喝道:“你要做什么?!护驾!护驾!!”
岳风随手将手雷扔了出去,手雷正落在殿外,伴随着轰隆一声炸响,浓郁的硝烟味儿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息,一股热浪如潮水般滔天袭来,站在大殿门口负责警卫的士兵,身体直接被掀起,被席卷着飞向殿内。
爆炸产生的巨大声响,令现场每一个人都觉耳鸣,好像无数蜜蜂在自己耳边嗡嗡嗡的飞个不停。
殿内众人面色顿时变得极其难堪,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紧缩着瞳仁,浑身微微发抖,既惊骇,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