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赶忙跑过去。屋内有个男子身着大红色的新郎装,想必这就是王公子了,看他神色慌张,不知所措,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没动她,我没动她,是她自己用剪刀刺的。”他看到朱天走进屋内更是跑过来抓着朱天的衣服,大喊:“与我无关,是她自己刺的啊!”朱天急着救心上人,也没空理他,伸手把他推向一边,进了里间,看到眼前这一幕,朱天感觉自己刹时血脉喷张,简直要疯了。
高小姐倒在地上,头靠着床,凤冠还未戴上,而大红色的喜服已被染成了深红,只见一把剪刀插在她的腹部,血还在缓缓的往外淌。朱天倒吸一口冷气,伸手快速的结了个咒,一个十字状的金印便凝聚在手指尖,手指往前一送,那金印快速的飘向了高翠兰腹部的伤口,血碰到那金印立刻就止住了,再看那金印正贴着伤口不断的缩小,金光顺着伤口向高翠兰的体内流动,不一会儿就没了。那王公子在身后看到这一幕也忘记了喊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朱天走过去把高翠兰抱回了床上,慢慢的把她的头放在鸳鸯枕上,轻轻地帮她打理着散乱的头发,好不温柔的一幕。这时后面的人也赶了过来,王员外夫妇进屋围着儿子问道:“我儿,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问起来,这屋里瞬间变得噪杂起来。
朱天低沉的吼了一声:“住嘴。”满屋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众人都看向了床边的朱天和床上的高翠兰,但谁都说不出话来,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上了嘴巴。正当众人想方设法发出声音的时候,那王公子“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朝朱天磕着头,嘴也能说话了:“神仙爷爷明察,小民确实没有动她,是她自己拿剪刀刺自己的,爷爷明察啊。”
朱天还是温柔的看着床上昏迷的伊人,回道:“我自是信你,翠兰的性子刚烈,应是听到要拜堂才出此下策。我已用法术与她治疗了,但还请你带着众人回避一下,她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来修养。”
王公子又是谢着磕了两个头,站起来推着众人出去了。到门外走了老远,众人才能开口说话,又是一片噪杂。王公子忙止住众人,把事情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从昨晚开始,翠兰就闹着不穿喜服,也不愿嫁。王公子在一旁好生劝说,劝了一个多时辰才让高翠兰勉强答应先休息。到了今日早晨,她居然变得出奇的温顺,梳妆打扮,穿嫁衣,一切顺利。王公子也坐在一旁与她说着话,聊着天,两人聊的还是诗书史事,和睦的不得了。直到刚刚,丫鬟过来通报要拜堂了,想给翠兰戴上凤冠(因之前王公子怕累着她,并未穿戴),高翠兰却突然抓起桌上的剪刀,吓得丫鬟不再说话了。王公子也是满脸疑惑,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又要搞什么名堂。他站起来想要劝高翠兰放下剪刀,好好说话,却没想到高翠兰还没等他开口,便赔了个罪,一刀刺向了自己腹部,顿时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丫鬟尖叫着跑了出去,匆忙间被门槛拌了一下,摔倒在地。王公子也懵了,呆站在那里,没见过血腥的他清醒过来也变的慌乱不已。接着,朱天便来了。
众人听到朱天用法术救治的时候都惊讶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王公子与父母商量道:“这婚宴是办不成了,但还请乡亲们入席,我在门外守着便是,万不可打扰了仙人。”王员外赶忙答应下来,差人领着一众乡亲去了中厅入席。
这时悟空才抱着小石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小孩儿身上又是挂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右手拿着一把木剑,左手拿着一颗梨。王员外才想起这位是与那仙人一起来的,原本以为只是个变戏法的,没想到居然用的是真法术。
“守什么守的,都去吃酒便是,俺那兄弟不喜外人在门外打搅。俺过去看看便可,都散了,散了。”悟空与几人交待道。怀中的小石头也学着悟空嚷道:“散了吧,散了吧。”
王公子并不识悟空,在夫妇的提醒下才明白眼前也是个有本事的。正要跪拜,悟空又道:“免了免了,俺不用你们拜。”几人弯腰纷纷行了一礼,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