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已经被抢,山贼人多势众,众人也不敢反抗。
一群山贼就将玉蔓一行五人围在中间,小奚儿一向在杭州城里称王称霸惯了,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吓得躲到玉蔓身后:“娘子,他们要是对我霸上弓,我是顺从呢还是顺从呢?”
“混蛋!你别再吓我了!”玉蔓双股战栗,小奚儿虽然生得好看,但到底是个男的,只要这群山贼没有豢养娈童的嗜好,他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反而是她和排草,虽不敢说倾城国色,但到底也有几分容姿,而且山贼对于女人一般都不挑剔,看上眼抢到山寨去做压寨夫人,看不上眼也要糟蹋一通,绝对不会白白放过。
排草吓得哭了起来。
为首的山贼吩咐手下先将两辆马车拉走,接着缓缓走了过来,手中的大金刀晃得让人眼睛生疼。
只见小奚儿忽然又从玉蔓身后钻了出来,挡在她的前头:“你……你要糟蹋……就糟蹋我吧,放了玉蔓姐姐……”
玉蔓默默地望着眼前皎若明月的少年,清隽的身姿明明还在颤抖,却仍勇敢地挡在她的面前。
为首的山贼瞪了小奚儿一眼:“老子不好男色!利索一点,把身上的财物全部交出来,老子可饶你们不死!”说话的同时就将小奚儿腰间的一块玉珏扯在手里。
排草不禁望向玉蔓:“少奶奶,你把钱交出来吧,否则咱们都得死。”
为首的山贼手中大金刀一挥,架到玉蔓项间,虽然已经死过两次,但是玉蔓依旧惧怕死亡,因为死过,她才知道死亡的滋味并不美好。
双膝一软,她就很没节操地跪了下去,但是依旧舍不得掏钱出来,相对死亡,钱可是比她的命还重要。
为首的山贼喝道:“磨磨蹭蹭什么,难道还要老子动手吗?”
排草哭道:“少奶奶,这个时候你就别藏着钱了,他们要是杀了咱们,你那些钱横竖也留不住。”
排草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命要没了,这些钱她反正也带不到下面去。
狠狠咬了一下贝齿,从怀里掏出一捆银票,她现在有些后悔,她不该把五百张银票捆在一起的,应该分开东藏一些西藏一些,倘若山贼没搜出来,她还能侥幸留下一两张。
围住他们的几个小罗喽目瞪口呆,其中有人惊得手中的长矛都掉地上了,估计活了这一辈子也没看到这么多钱。
为首的山贼伸手去拿银票,但是玉蔓紧紧抓住不肯松手,弱弱地问:“能不能给我留一点?”
“滚开!”为首的山贼一脚将她踹开。
“玉蔓姐姐!”小奚儿惊慌地扑到玉蔓身边,“踢到哪儿了?可踢坏了吗?”
为首的山贼掂着手里的银票开怀大笑:“做了这一桩买卖,老子终于可以洗手不干了!”
接着把钱往怀里一藏,喝道:“这些男的全部吊起来挂到树上!”
已有两个小罗喽扑向小奚儿,羝奴大吼一声:“放开香哥儿!”一手一个就将两个小喽啰甩了出去,其余小喽啰见他凶悍,急忙拿着长矛挺了过来。
羝奴一声痛叫,腰间已被一杆长矛扎中。
小奚儿叫道:“羝奴,不要反抗,你生得这般鬼斧神工,他们也不会糟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