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怎么不回家?”玉蔓最终还是拉回正题,她可不能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后院如果起火,家财万贯可就成了别人的了。
“姐姐,我要说了你能别生气吗?”小奚儿特别诚恳地问。
玉蔓笑眯眯地道:“不会,你看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小奚儿耿直地道:“像。”
“你说吧,我绝对不生气。”
“我说了?”
“说。”
六顺不停地朝小奚儿使眼色,小奚儿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说道:“昨天我喝醉了酒,睡在皙姐姐房里了,到今天早上我才醒来的。”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玉蔓,一副等待秋后处决的样子。
“你说……你睡在她房里?”
六顺闻到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忙道:“少奶奶,赵长姑娘睡在另外一个房间,没有睡在一起。”
玉蔓冷冷地道:“六顺,你去买一块搓衣板。”
六顺:“……”
玉蔓:“去!”
六顺:“是。”
当晚,玉蔓关起房门,将六顺买回的搓衣板丢到床下:“晚上你就跪着,跪到天亮。”
小奚儿愣愣地问:“为什么?”
“让你锻炼身体。”
“你为什么不锻炼?”
“我又没在别人房里睡觉,我锻什么炼?”
小奚儿委屈地撅着小嘴:“你分明就是在处罚我。”
“你不该处罚吗?”
“你说过你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呀!”玉蔓笑容可掬,“我生气了吗?”
小奚儿哭了:“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玉蔓见他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好吗?
昨晚等了他一夜,他竟睡在赵由皙的房里,让她情何以堪?
要是别的女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就是赵由皙,赵由皙真是用心险恶。
玉蔓越想越不痛快,但她还有一些理智,小奚儿懵懂无知,受了赵由皙的蛊惑,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其实说白了,他在别人房里睡一觉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但是玉蔓在意,很在意很在意。
可是小奚儿并不明白,他有时很精明有时又很迟钝。
“香郎,我不想你和赵长姑娘走得太近。”既然他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就决定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他,即便是他认为她小心眼她也认了。
牵涉到他,她便大方不起来了。
小奚儿依旧不明就里:“你不喜欢皙姐姐吗?”
“是,不喜欢。”
小奚儿弱弱地道:“可我觉得皙姐姐挺讨人喜欢的。”
玉蔓瞬间红了眼眶:“你喜欢她,就和她一起过吧!”翻身上床,抓了自己的被褥过来蒙住了头。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她要变得如此脆弱?
她忽然好怕……失去他。
或许从第一世开始,他就已在她内心最为隐秘的地方深深地扎下了根,可她并不知道,她仍一次又一次地加害他。直到她对元嘉死了心,小奚儿在她内心扎下的根却又渐渐地开始萌发,开得枝繁叶茂。
重新来到他的身边,不过是想弥补从前对他的亏欠,可是……她又很贪心,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回应,她忽然又有一些讨厌他,他就不能试着去了解一下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