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事的发生都会有因果关系,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这个阴谋目标很明确,陈瑀!
这些潜在的危险陈瑀不成想到,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这些人和那批晋商联系在一起。
打压晋商,他不过在南直隶才想出一个雏形,他根本没有付之于行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联想起来!
将那晚发生的一切仔细分析给房小梅听后,纵然是聪颖的房小梅也没有想到所以然来。
内厂今天将杭州府外发生的事告知了陈瑀和房小梅,两人分析了半天,觉得现在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折家。
折家的人都已经被房小梅抓了起来,但不排除还有余孽在,所以这些人若是折家的人,倒也能说得过去。
正月十七这天,陈瑀、房小梅还有沈飞来到了浙江内行厂诏狱。
实际上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十七死期!古代人很迷信,就连陈瑀也被世俗沾染,心中也是阴沉沉的。
年关前,这批折家人便被抓了起来,陈瑀只是想等到年关后才处理这个事。
到了诏狱后,陈瑀便随着沈飞来到了最末间牢房。
由于过年期间,所有诏狱的校尉全都休了假期,所以这些人这些日子过的还算是可以。
这个诏狱面积不算太大,阴冷潮湿,每间牢房都住了将近五六个人。
陈瑀找到了那日刺杀自己的那名女子。
望着那女子,陈瑀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
“狗官,看什么看,那夜没杀了你算你走运!”那女子恶狠狠的开口道。
“算是我走运吧。从你剑下逃过一难。”陈瑀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女子的虎口,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难怪觉得不对劲!
“可惜啊,你刺偏了!”陈瑀显得有点儿得意。
一旁房小梅和沈飞一时间也不明白陈瑀什么意思,那晚明明是他跳了河,而且好像没有受伤?这一点房小梅可以肯定,他身上没有一点点伤口!
“哼!”
“折秀锦?”陈瑀这突兀的一句话,一时间没有让那女子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便恢复自然,“狗贼,休的辱了我的名字!”
“府外有人来救你了!”陈瑀背着手笑道,“想不到你们倒是情深。”
那女子听到这里,神色顿时变了,“狗官,你将他们如何了?”
“能如何,都是普通流民,难不成杀了么?本官做不到!”陈瑀道。
“流民?”那女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随即便道,“休的装好人!”
“好了,走吧!”陈瑀问到这里,便不继续问下去了。
等出了诏狱,房小梅和沈飞皆都好奇的问道,“适才好像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为何不问了?”
“都问出来了,流民不是他们折家的。”
“哦?为何?或许他不知道折家余孽的这种营救方法呢?”
“不会的,因为那女子不是那晚要杀我的人。她不是折秀锦!”
“大人,如何断定?”
“折秀锦是用剑的,你知道,习武之人,尤其这常年使剑的人,虎口上会有很多老茧,那女子非但没有,而且一双手很是纤细,看着便是多年握笔之人,呵,说不得是折秀锦的孪生姐妹。”
“额……那如何又断定流民和他们没有关系?”
“因为折秀锦在外面,他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因为她肯定要营救牢房内那些折家人!”陈瑀道,“将诏狱的防卫撤了,多加一些暗哨。”
他双目眯了起来,一字一字的道:“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