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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带你来的”白生说罢便扶着轮椅慢慢离去,留下裴诗嘉和其儿在偌大的院子里。
看到白生离去,其儿才将屋门打开,倚在门扉上上上下下打量着:
“叫什么名字?”
“裴诗嘉,你在做什么?”
其儿扬扬手里的东西:“没看到吗?我在捣药”
裴诗嘉顿时觉得惊讶:“这就是草药吗?你会做药?”
其儿冷冷哼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哼”
裴诗嘉无所谓的撇撇嘴,对于其儿态度丝毫不在意。
打量完毕,其儿才领着裴诗嘉进了屋子里,霎时,又惹得裴诗嘉一阵低声惊呼,原来这屋子分两个隔间,里面的隔间里放满了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摆着各种晾晒好但还尚未处理完的草药,木架后面的墙壁则嵌入了数不清的木格子,木格子上写着裴诗嘉看不懂的字:
“那些木格子里放的也是草药吗?”
其儿从木架上熟练的取出两株青色根茎的草药,取下上面的叶子,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顿时一股清凉的幽香从其儿身上慢慢散发出,沁人心脾:
“那里是处理好的草药,木架上的草药晾晒完但没处理,还不能直接服用”
“那你吃的是什么?”
“我吃的是……说了你也不懂,这种草药性凉,在口中咀嚼过后,会有一种清凉的幽香,就像薄荷一般,但体虚的人不宜多用”
其儿在说起草药的时候,显得格外有耐心,之前尖锐的棱角收起,给人一种异常柔和细腻感觉。
裴诗嘉仔细的将其儿所说的牢记在心,而后又想起一件事情:“你刚刚怎么可以直接叫出爷爷的名字”
其儿听到这话,脸上漾着的笑意瞬间消失,周身布着冷冷寒意,将架子上装着草药的一个笸箩丢给裴诗嘉:
“你叫他爷爷?呵呵,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看着怀中的笸箩,又看看神色森寒的其儿:“爷爷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
“哼,愚昧无知”
其儿说罢,径自出了里屋,不再理会裴诗嘉,还真是肤浅愚蠢的女生,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温柔,总有一天,她会看清那个老头的真面目,他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狠毒的恶魔。
看着走出里屋的其儿,裴诗嘉不依不饶,端着笸箩跟到了外面的隔间:“你应该给爷爷说对不起”
“哼,就那么想叫他爷爷?”其儿声音满是嘲讽刻薄。
裴诗嘉气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错了吗?一口一个爷爷,不是很想叫他爷爷吗?果然,用钱买来的东西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