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严丛的儿子,会满大街的嚷嚷自己的丰功伟绩。就算不是你杀的,我也有办法将它变成你杀的,更何况现在的确是你杀的。不过你现在不用怕,我暂时不会杀你。”
张芸生有些诧异:“你帮着阿强办了这么些坏事,你可不要说合一堂跟血灵会暗地里没有什么交易。你既然已经做了这些事情,又怎么会不替他报仇呢?按照你所说的,血灵会可是厉害的很。如果杀了我,严丛怕是会多赏点骨头给你吧。”
“小子,你敢这么跟闫少说话,你是活腻了吧?”方总管虽然现在还被李兰欣手里的刀架着脖子,可是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一丝半点卑躬屈膝的意思了,“小子,识相点。”
“方总管,我跟人谈事情,也是你有资格插嘴的吗?”闫少没有介意张芸生讽刺他是血灵会的狗腿子,不过他倒是很介意别人打断他的话,“你小子虽然把他们引来,有些功劳。可是如果再敢插·嘴,老子照样弄死你。”
方总管听到闫少斥责自己,哪敢再多嘴。他缩着脖子,低着头,就跟刚进号子的新人似的。可是他越是这样,李兰欣越觉得来气。
李兰欣把刀子使劲往下按,直到方总管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为止。她恶狠狠的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在包间里就应该要了你的狗命。”
看到眼前的场景,闫少没有丝毫动容。他笑道:“黄毛丫头,别在那装腔作势了。要杀人还不容易吗?你把刀子往旁边一划,这小子肯定立刻就会血溅三尺。可是你老是拿着刀子往下按,是想做什么?难道你打算用刀子勒死他?哈哈,我见过很多杀人的手法,可是从来没见过被刀子勒死的。如果你今天做到了,我倒是大开眼界了。”
刀子能杀人,不过刀子想杀人得拿刀的人想杀才行。在天桥上耍杂技的人,常常会表演什么枪刺咽喉之类的把戏,比它更刺激的就莫过于边疆地区人们常玩的上刀山了。这些事情看起来,通常都是很危险。可是如果人们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恐怕就不会再有这种恐惧的感觉了。
无论是枪刺咽喉或者说是上刀山,能过保住自己不丧命甚至不受伤的唯一秘密就是,这些凶器全都是拿来压的而不是划的
如果刚才李兰欣手里的刀向外或者向内划,方总管都必死无疑。可是李兰欣偏偏放着两种简单易行的方法不用,而是使上力气往下压,这就有点南辕北辙了。
人的皮肤即使脆弱的,又是坚强的。如果刀子划,分分钟就能见伤口。可是如果你只是压,只要掌握好分寸,哪怕真的把人勒死了,也未见会压开一条伤口。
李兰欣虽然年纪不大,毕竟也是修道圈的人。虽然修道的人常常在普通人面前摆出一副人畜无害无欲无求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大部分的时间不是用在修道之路,而是浪费在琢磨如何杀人上。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浪费,虽然对于修道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到底还是让这些人琢磨明白怎么杀人才能最快。李兰欣在汇聚了那么多的修道者的特事处当差,自然对如何杀人有着很深的理解。
特事处不是一般的地方,相对于其余的修道门派,他们的重点似乎全放在杀人上了而且准备杀的通常都是修道者。
这种部门出来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除非李兰欣根本就是明知故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