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再摇头。
看一眼星云,智明又问:
“既然星门存在,星云,和噬月,又如何到得了天耀星?看不破星门的本质,吾等,又如何出得天耀星?”
耀祖和光宗,都齐齐看着星河。此问题,也正是他们想弄明白的问题。
星河眼神莫测,看向智明,道:
“宇宙众相,亦真亦假。看不破,任尔走的地方再多,看的风景再震撼,接触的事情再繁杂,终究是看不破!吾等修炼,各有所得。每人所得,如若交相应证,亦是矛盾重重。然而,每一个所得,却都是宇宙真理。智明长老,汝说,此,又该何解?”
智明身形僵硬半晌。突然,喟叹一声,对着星河躬身,长久不起。道:
“智明,受教!”
视线转向耀祖和光宗,此二人也纷纷低下头,无人得知其人心思如何。
“星门之事……”
星河摇摇头,又道:
“吾只道这世间,有因有果。既然锐利和郁气是原始之因,吾等便以生灵之柔和本源和豁达作为了结之果。生灵的本源,大多都是参悟宇宙而生。宇宙包容,只有超出宇宙之外的存在,其出生才会伴随宇宙的部分毁灭。天耀星众多生灵,都是应和宇宙环境而生,其本柔和。而吾等,既然肯走出这天耀星,便已是豁达!如此,开星门成不成,端看吾等的心,究竟容得下多大的宇宙!”
光宗和耀祖对视一眼,齐齐躬身:
“光宗受教!”
“耀祖受教!”
星河的言论,其中胸怀、见识,都超出常人太多。天耀星本土的光宗和耀祖,虽然能力高强,却有着天耀星人共有的特制:专营修炼!
一心修炼的人,想法总不会离修炼太远。又因为一直困于天耀星,从未走过大千宇宙,便总是想法受限。星河的言论,就像是给将一条路走到尽头的人,打开另一条岔路。光宗和耀祖,本就是追逐极致的人。此时,对于宇宙的世界,再无任何芥蒂。
白日落下,夜色上幕。
天耀星,再不是以往的天耀星。
遵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天耀星人,不少人都仰头看天。
天上,十一轮明晃晃的星体,挂立天际。红蓝之光,盈盈灼灼。
或靠、或坐、或趟的人,看着天上的异景,闻着鼻息的清香,听着隐约的虫鸣,微风拂面,场景好不惬意。
噬月独自一人,坐在自己建设的精巧房舍的屋脊,看着天际。
非无拉着星云,落于噬月身旁。
噬月看一眼两人,继续看天。
非无拉着星云,学着噬月的样子,坐下,问:
“对天耀星人失望吗?”
噬月一挑眉。转向非无,疑问:
“失望?”
非无转头,与噬月对视。
“之前,成楼之际,许多人那般……”
非无没说出口,噬月却是知道,非无说的正是众人想推出自己,承担全责的作为。还有那一片杀意。
扯扯嘴角,噬月一声轻笑:
“这样的事,见得多了。”
非无瞪圆眼睛,不敢置信:
“这种事,很多?”
噬月摇摇头,道:
“常人之心,谁都有!你等只知修炼,却也逃不过本心的刹那蒙蔽。看破本心,方能做这宇宙之巅的存在!”
看一眼星云,噬月继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