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弹劾左武卫长史,长安县子妄议国政,大殿之上殴打朝臣,不尊圣贤,更有收买军心之嫌”。许涵赟正忽悠的正起劲时,从大殿前方的角落里冒出一个声音。
许涵赟踮起脚尖,抬眼望去,发现是司空裴寂。看到这货许涵赟心里就满是厌恶之感。老家伙太阴毒了,武德二年,这货因为跟刘文静不和,利用刘文静狂妄自大的性格弱点,向李渊告发刘文静谋反,结果导致刘文静与其弟弟刘文起被杀,抄没家产。
此时裴寂又出声弹劾许涵赟,满朝文武都一副好戏即将登场的样子,各个瞬间精神抖擞,打算看一场司空大战长安县子戏码。
听完裴寂的弹劾之词后,许涵赟在心里狂骂道:“妈的老家伙狠啊,每一条罪状几乎都是要命的,前面三条还好说,可后面这个收买军心自己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要知道在皇权社会,皇帝最在意的除了皇位之外就是兵权了,那一个领兵大将不是皇帝的心腹之患。
“老家……呃,老人家,裴司空下官乃左武卫长史,长安县子,在朝堂上说点自己的想法,不算是妄议国政吧,至于收买军心,那就更是胡扯了,为下属争取点福利就叫收买军心?那请问司空,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是你裴司空一手提拔的。我是不是可以弹劾你一个妄图控制朝政的罪名那?”许涵赟说道。
反正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跟这个家伙闹翻了,那就干脆就挑明了好。你闻喜裴氏,就算是河东望族又能怎么样。大唐军士的命不是才八百钱吗。太上皇赏赐的百两黄金,够买一堆死士了,惹火了老子,让死士带上手榴,半夜直接去你小妾房里问候你。
“还请圣上为老臣做主,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仅凭微末之功,就蒙圣上赏赐县子爵位,此子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抨击朝政。请圣上明断。”
“老家伙,你……”
“住嘴,来人,将许涵赟暂押东宫。”
“太子少师萧瑀,许涵赟乃太子伴读,算是你半个学生,此子初归大唐,不识我大唐风物。请你严加管教。如若今后再有此等事情,朕定不饶恕。”
在侍卫的押送下,许涵赟心情郁闷的来到了东宫的东北角,一间堆满杂物的厢房前。东宫内侍上前打开房门,请许涵赟进去。
迈步正要跨入房间的许涵赟,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敲击铠甲的声音。转身望去发现,前来押送的侍卫们对着自己行了一个大唐军礼。
“为何如此?”
“郎君在朝堂所说,我等听在耳中,心中万分感激,无奈我等……”
“你等个屁啊,小爷我闲的无聊,跟那帮腐儒练练嘴皮子,跟你们这帮大头兵有什么关系。都起开,该干嘛干嘛去,小爷我要睡觉了。”
进入房间的许涵赟“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背靠门上,感觉眼睛热热的。还好,自己的所作所为,总算还有人认可。虽然这些人只是一些底层的普通军士,但正是这样,才让许涵赟的心里稍稍感到一丝的温暖。
以前在后世,经常看到电视、网络上通篇大论什么倒逼改革之类的东西。许涵赟还真没把他当回事,现在想想感觉挺有道理的,你们这些腐儒、既得利益者,既然不想改变军士们的待遇,那小爷就领着这群大头兵,去逼着你们改革。小爷我还就不相信了,凭着后世看了那么多的宫斗戏、改革戏还搞不定你么这帮土著。
就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与幻想中,许涵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从天不亮就开始闹腾,一直到刚才,菜都没吃一口就狂喝酒,也亏得唐朝的酒度数比较低,否则按照许涵赟那样的喝法,估计一壶下去就没后面的事情了。
“啊,谁在哪里?”呼呼大睡的许涵赟被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弄醒,转个身正打算调整个姿势在忍忍的时候,突然发现床头边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脸庞粉白粉白的小孩。
“噗,噗,噗”随着短促有力的吹气声,内侍用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突然的光亮让许涵赟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用力眨了眨眼睛之后,连忙从床上起来说道:“啊,殿下你怎么跑东宫来了?”
“你们出征之后,我父皇就下旨册封我为太子。太子不在东宫呆着,还能去那里啊,呵呵。”李承乾一脸坏笑的说道。
“先吃点东西,估计你饿坏了吧。”李承乾对内侍摆了摆手之后说道。
“谢太子殿下。”
“告诉我,你今天在大殿上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父皇气的把大臣们的奏疏都扔地上了。”李承乾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