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香!”韩嫣答道,“只要你在景王面前配带此香,或是让他闻上一点点,他便能对人痴迷难忘!”
“你说的可是真的?世间当真有如此奇妙的香?”
邵云艳狐疑的朝韩嫣看了一会儿,才有些好奇的接过了这只锦囊。
韩嫣笑了一笑,说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邵云艳见韩嫣一脸笃定的样子,不免心中微动,又有些惶恐羞怯的问:“可是,我如何才能见到景王殿下呢?”
韩嫣目光幽沉,定定的看着邵云艳,回道:“魏国公世子的生辰宴,我想景王殿下也会去吧?”
韩嫣话音一落,邵云艳顿时两眼发亮,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喜滋滋的自言自语道:“对啊!景王殿下可是长公主的侄儿,算起来魏国公世子与他还是表兄弟关系呢,魏国公世子的生辰宴,他定然在受邀之列,一定会去的!”
见邵云艳喜得简直要发疯,韩嫣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意,心中不禁惨笑几分,暗道:就算事不成,我也要拉着你来垫背!邵云艳,你欺人太甚,也该遭报应了!
离开昌化伯府后,韩嫣便鬼使神差的朝着玉树胡同的方向走去,行至半途中时,忽闻一阵喧罗密鼓声传来,一行马车载着红绸覆盖的十几台礼箱浩浩荡荡的行来,那马车也都是宝樱华盖幻彩流溢一看就是达官显贵之家的。
韩嫣不禁驻足观望,许多行人也都好奇的瞻望着停下了脚步。
“咦,这不是魏国公府规制的马车吗?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有人不禁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魏国公亲自来下聘,为魏国公世子与杨家小姐杨氏阿凌定亲的日子,这一大早就送去了十几抬的聘礼,没想到现在还有啊!”
“这么多的聘礼啊!天啦!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聘礼呢!看来魏国公世子对这位杨家的小姐真的很上心!”
“那是当然,你难道没有听说吗,徐世子可是当众亲吻过杨家小姐的,而且还一路将她抱回了安国公府!”
“可那不是私相授受了吗?”一个很不合适宜的声音插了进来,虽然声小,却也惊起了不小的波澜。
“那是因为杨家小姐受了伤,魏国公世子可是救了杨家小姐一命,可话说回来,就算是私相授受又怎么样?想要得到魏国公世子的一吻,你还没这个福气呢!”
“那说得也是,魏国公世子病了这么多年,本是双腿残疾,这一遇到杨氏阿凌,不但病冶的好得差不多了,就连双脚残疾的病也冶好了!可见这杨氏阿凌也是个旺夫的!”
“是吗?魏国公世子的病就是她冶好的啊?听说是连御医都冶不好的病,她一个女孩子冶好了?那不成神医了吗?”有人好奇的质疑。
“可不是!景王殿下不也请杨氏阿凌入宫给卢靖妃冶过病吗?听说她一入宫就将卢靖妃的病给冶好了,皇上还大肆嘉奖了呢!”
“是啊是啊!杨家小姐还是挺有本事的!就是不知道容貌如何?哎,你们有见过吗?”
“闺阁千金,岂能随意相见?不过,杨夫人当年艳冠京城,她女儿又能差到哪里去?”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恨不能见上一面!”
韩嫣听着这些人的话语,只觉得耳畔翁翁的十分烦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出几步,却又在一条巷子口驻了足,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诱惑着她再去安国公府看看,看看这个隆重惹人羡慕的定亲仪式,看看那个传说中风华绝代几类仙人的魏国公世子。
在巷口处踌躇良久,直到锁呐声逐渐远去,她才猛一提足,朝着安国公府的方向奔近。
她藏在了一颗梧桐树下,伸长了脖颈遥望着那一行正欲走进安国公府中的人。
安国公世子杨茗钰、杨茗轩等人已出门相迎。
首先进入安国公府的便是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但依然精神抖搂气宇不凡的男人,杨茗钰与杨茗轩对这个男人恭敬的施了礼,然后由杨茗钰请了进去。
从那男人所身着的衣袍来看,韩嫣猜想那定然就是魏国公,之后又有两对中年男女从车轿中走了出来,就连长公主也来到了这里!
最后便是一位身着玄色缎子衣袍的颀长男子从一顶车轿中走了出来,他一下车,便有另一位长身玉立的青衣男子抬出了手,扶住了他。
在韩嫣看来,那青衣男子虽然脸上有一道疤痕,但其相貌与气度就已是不凡了,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玄衣男子身上时,竟觉天色都因之而变得明亮了起来,那般璀璨夺目使日月失色的容颜,只需这么远远的看上一眼,便能叫人永生难忘。
原来那就是魏国公世子徐舒玄,那般华贵的风姿气度恐连景王都有所不及,韩嫣的心陡地砰砰直跳了起来,这一看,竟是看得忘了时辰,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风声盈耳,天地万物之间也只余下这一抹玄色的清逸绝尘的华美身影。
原来这就是他!这就是即将要与阿九定亲的男人!
魏国公世子徐舒玄。
韩凌竟能得到他的青睐?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嫁这么优秀这么美好的男人?
一股怨念和不甘的渴望陡然在韩嫣的心底腾地升起,她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那只香囊,本来她还不甘心当妾,还有过犹豫是否要按那蒙面女子所说的去做,可现在她的心底再也没有半分犹豫了!
不,我不能认输,我也要得到他!我一定要得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