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睿走后,徐墨玄才忍不住问道:“大哥,刚才长公主说要我们一起去面圣,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害怕?”
徐舒玄沉吟一刻,答道:“我自有办法在皇上面前澄清你的身份,长公主若是真要去面圣,倒正合我意!”
说罢,他又那只锦盒递到了徐诺面前,说道:“三叔,这盒子下一层还有一颗药丸,你也吃了!”
徐诺接过锦盒,打开了里面的一层细帛,果见下面还盛放着一颗药丸。
“舒玄,这到底是什么?”徐诺疑惑不解的问。
徐舒玄没有回答,只笑了笑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只要三叔记住我说的,墨玄就是你与蒋家之女所留下来的私生子,至于故事怎么去编,就看三叔自己的了!”
翌日清晨,皇宫的大门才一开启,便有一名女子披头散发的跑到了门前,对着一守门的士卒喊道:“我是香妃娘娘,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那士卒十分不屑的朝她唾了一口,骂道:“就你这幅疯婆子模样,还敢冒充我们香妃娘娘见皇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士卒将手中的长刀一举,却赫然发现女子抬起头来时所露出来的容貌绝美得胜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名女子,不由自主的士卒手中的长刀便落了下来。
晨钟鸣响,今日的早朝,大殿之上的那张龙椅上依然没有皇上的身影,大臣们等了甚久,等来的还是太监尖细的一声高呼:“退朝——”
大臣们讪讪离去,却并没有多少怨言,显然已经是习惯了,只有少数人摇了摇头,隐隐露出忧国忧民之色。
徐舒玄正要从大殿中走出去时,秦公公忽地跑到了他的面前,面带喜色的说道:“徐世子,徐大人,皇上昨日特地吩咐咱家,今日下了早朝之后,一定要请徐世子到西苑与皇上一起论道呢!”
徐舒玄闻言一笑,道了声好,他说道:“那就请秦公公带我去西苑了!”
秦公公望着他的笑,一瞬间的失神,心中直暗叹:这少年真是生得俊美,百看不厌,也难怪皇上会这么喜欢传他到西苑一起谈玄论道,就凭这样一张脸,每天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了!
徐舒玄跟着秦公公到了景熙帝所住的地方,就见景熙帝正坐在一个八卦垫上,手拿着一只檀木手柄,敲着一只钵形的磬。
朝阳初升,天气并不算太热,但已有宫女为他撑起了一把大伞,景熙帝极懂得享受,丹药女人两不误,新得宠的尚寿妃此刻就倚靠在了他的身旁,正摆着娇媚姿态的为他轻揉着后背。
见到徐舒玄到来,尚寿妃抬起头来柔波流转的一笑,以十分娇嗔的声音唤道:“皇上,徐世子来了!”
皇上睁开了眼,看到徐舒玄后,也是面带笑容和颜悦色,然后指了对面的一个位置让他坐下。
“皇上今日想谈些什么?”徐舒玄开门见山的问道。
与言菘相比,徐舒玄还真不会拍马屁,言菘每日来后,必会对景熙帝嬉皮笑脸的大肆夸奖一翻,什么红光焕发仙气沛然,体态轻盈已有神姿,每次夸得景熙帝心花怒放,好似年轻了好几岁,其实每日早上照镜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变。
也正因为言菘这种拍马屁的话说多了,又不尽实,景熙帝似乎有些厌了,倒是喜欢上了徐舒玄的快口直言。
景熙帝笑了一笑,说道:“徐爱卿啊!你说什么时候,我能修练得有如你这般的绮貌仙姿?”
徐舒玄笑答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景熙帝不由得气笑了,指了指徐舒玄道:“你啊你!一句好听的话都舍不得说给朕听!”
笑过之后,他突然又整容道:“徐爱卿啊,朕今天不与你谈玄论道,朕便问你一件朝中之事,听听你的看法?”
“皇上请问?”
景熙帝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徐舒玄,半响,他道:“现在朕这里有许多弹劾陆丙的折子,有说他贪污受贿,还有人说他与我朝中官员勾结,陷害忠良,你对此怎么看?”
徐舒玄一听,便知景熙帝是在试探他,他笑了笑,答道:“皇上心中自有圣断,臣不敢妄言!”
“可朕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呢?”皇上又问。
徐舒玄抬头认真的说道:“那我只能说,这大眳朝中的官员,谁又没有被弹劾过呢?陆大人到底是清是浊,皇上心中最是清楚!”
皇上听完便哈哈的笑了,直叹道:“巧言!舒玄啊,你有大才,人也聪慧,朕的确十分的欣赏你,不过,现下朕也有一个烦恼,想要你来替朕解决!”
“皇上请明示!”
“朕接到了一封密信,说你们徐家藏有罪臣余孽,也就是你的五弟徐墨玄,有人说,他是蒋家之子!”皇上说完这句话后,便以灼灼的目光紧盯向了徐舒玄,他面色肃沉,隐含压迫之势。
徐舒玄听完之后便笑了,他笑得很随意,并无掩饰什么,也无揶揄讽刺,只反问了一句:“那皇上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吗?那人手中可有证据?”
“朕想听你说,你是否可以证明徐墨玄就是你三叔的亲生血脉?”皇上立声问。
徐舒玄沉吟一刻后,以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景熙帝,答道:“当然可以!”
“如何证明?”
徐舒玄郑重的答:“滴血验亲,算不算可以让皇上安心的证明?”
皇上的脸色一变,怔忡了半响,蓦地大笑了起来,可是笑完之后,他又沉下脸色严肃道:“好,那就让朕见一次滴血验亲!”说罢,他唤来了司礼监秦公公拟旨,下令道:“将国子监祭酒徐诺与锦衣卫百户徐墨玄一并传进宫来!”
“是!”秦公公应声作答,拟好旨后,便携圣旨离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徐诺与徐墨玄便在秦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西苑,与他们一道前来的,还有一身道袍打扮的长公主和秦妈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