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笑骂“结了婚的人儿,怎地还像个孩子般顽皮?”
如意嘻嘻笑着与吴氏撒娇,厅堂上和乐融融。
葱花见名字定了,免不得几分埋怨,这名字,日后怎好见人?
然而主人家赐的,便也只能接受,于是便给如意磕头谢了恩。
吴氏又叫伢婆带了几批人,给如意挑了几个二等丫头和几个洒扫婆子。
因着大家族的规矩,平日里饭不同席,因此午饭前便放了如意回房。
如意领着葱花和和一众丫鬟婆子,自觉威风凛凛,一路走回院子,陆子谦刚好一觉醒来,坐在屋子里看书,见如意雄赳赳的样子,免不得打趣她“娘子好不威风,领着好大一群人。”
如意笑嘻嘻地“这是娘与我挑的丫头婆子们”
说着扯过葱花,道“这是我贴身丫头,我起了名的,唤做葱花。”
陆子谦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越笑越大声“葱花?……哈哈……葱花……难为娘子想的好……好名字……哈哈……”
如意才不睬这个“我自取得名字,我乐意我高兴!”
陆子谦点头,绷不住嘴角“是是是,娘子你高兴就好……”如意不依,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人笑作一团。
却说葱花本也是个小户千金,因着家道中落才卖身为奴,从前并不曾见过甚么男子,更何况陆子谦这样丰神俊朗的,难免有些动情,于是更加暗恨如意给自己娶了个这样土气的名字。
如意可不知道葱花那些弯弯绕绕,自与陆子谦笑闹。
傅如意穿过来时便晓得,在这样的朝代,婚姻自由尚且不能,又何况恋爱自由?
因此并不曾有那甚么幻想去自由自在的生活,现代社会单身女子尚且过的艰难,何况在这个不许女子抛头露面的古代?
因此嫁来陆家前便想好了,若陆子谦是个好的,自要与他好好过日子,若不好,自己不用心便是。
如意到底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哪里不幻想浪漫的爱情,陆子谦又英俊潇洒,如意自是有些好感。
但她不是个见色起意的,知道皮囊当不了什么,过日子还是要看人品,因此下定主意要好好观察陆子谦的为人,除了不能亲热是如意的底线外,她并不介意与陆子谦平日里做朋友。
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现代社会,哪个女孩子还没几个哥们,更加不以为意。
陆子谦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从京城万人瞩目的天之骄子,沦落到一个小镇,还被迫娶了个乡下丫头,心里自然不开心。
本来幻想着自己的妻子是个温柔大方,进退有礼的淑女,因着听说傅如意虽不是什么大户小姐,却也是个小家碧玉,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
没想到娶回来个活泼霸道的,陆子谦平日读圣贤书,却不是古板的人,如意娇俏可爱,又生的好看,他自然是接受,更是觉得如意与往日那些含羞带怯,一步三摇的淑女不同,与她相处没甚么压力,轻松自在,更是欢喜,便真的认同她做了娘子。
两人笑闹一阵,使得葱花摆了饭,如意本就有些乏了,吃过饭便嚷嚷着去睡觉。
陆子谦板了脸“娘子,为夫歇在哪?”
如意打着哈欠“自是与我一起,你打地铺。”陆子谦愤怒“凭什么?”
如意眨巴着大眼睛“难不成要我一个弱女子……”
陆子谦憋红了脸“那床那样大,分我一半又如何?”
如意想了想“好吧,但你不许碰我!”
陆子谦不屑“谁欢喜碰你,一个土丫头,又这样小……”
如意怒,挺了挺胸“哪小?!”
傅如意这个身子,尽管才十五,发育的却甚好,玲珑曲线,别有风韵。
陆子谦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眼见着如意的动作,红透了脸“我自是讲你年龄小!傅如意你都想些什么……你……你知不知羞的??”
如意这才明白,心虚地收回胸,犹自嘴硬“知什么羞!哼!男人就没有好东西!”说罢做贼心虚,一溜烟回了卧房。
陆子谦站在厅上,却没了人斗嘴,便追着如意回房,看见她自柜子里取了四五个枕头,将床分作两份,便上前与她帮忙。两人自是又开始拌嘴,好一会儿才歇下,听的房外守夜的葱花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