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被你们丢下了么?”寒拓撇了撇嘴巴,透露出一种相当危险的表情,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
寒星和玛丽莎在这个暑假要远行,去往遥远的地方度过这漫长的两个月的时间。
并没有带上自己,当然理由的话寒拓也清楚,但还是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闹别扭的寒拓只能选择闹别扭给父母两人看,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心中也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注定两个月的孤独假期生活有些略微的沮丧。
就在不久之前,单柔同样也是满怀歉意的,对自己诉说了他们一家人将要去别的地方旅行。虽然两家关系相当好,但这种促进家族感情的活动寒拓还是没有参加进去的道理。
那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了,在这个漫长的两个月的暑假之中。察觉到的时候寒拓才发现这是一件相当沮丧的事情。
寒拓本身并不擅长言语方面的事情,导致他跟他人主动搭话的机会简直少之又少。这反而让诸多素不相识的人认为那是一朵高岭之花而无法前去交谈,这直接导致了能够寒拓谈的来的朋友少之又少,其中还包括有些见到自己会使劲躲起来的女生们。
一时间寒拓甚至以为自己被大家所讨厌了而变得非常沮丧。
所谓旅行这种东西,在寒拓看来唯有和伙伴一起前去才会有意义啊。有所支持的话。就算是途中碰见的各种各样的困难都一个人有如甘霖一般纯美。独自背着行囊前往,会难免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寂寞。那么旅行放松的意味就已经截然相反了。
孤独。从小时候开始就陪伴着自己的感情汹涌而来——寒拓他从小就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多年以来青梅竹马的单柔是他一直相伴的朋友——这股熟悉的感觉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却没有足够的令自己安心的感觉。
本来就不是正确的东西,再熟悉也只能感受到悲凉。
还好自己经受住太多这种情感,也算是经验十分丰富了。
大概就找个地方随便吃饭,然后到何处去逛一逛吧。抱着不愿意浪费时间的想法,寒拓决定去图书馆去看看所谓“人生必读的诸部图书”,虽然不如正经去做点事情来的有意义,他还是尽量不去浪费这难得宝贵的时间。
那么……现在出发的话……当这份意志闪过脑海,寒拓准备动身行动的时候。某种来自直觉之中的闪光掠过了眼前,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窗外边看过去。
而在另一边的方向,寒星和玛丽莎两人正在准备着登机。在机场人山人海的场地之中,不可思议地这两个人的周围隔出了一道真空的空间。所有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两个人的地方。
大概就像是在日光下不可视的蝙蝠,在漫无目的飞行途中依旧可以准确避开生性凶猛的捕食性生物。这是用科学都不能一言蔽之概括的,无法简单理解的,非科学性的来自生物的奇幻奥秘。
他们下意识地,将寒星他们看做了“凶猛的野兽”。
然而即便不是如此。寒星和玛丽莎两人超高级别的颜值,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攀搭得上的。大多数人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而已,并没有上去交谈的勇气了。
事实上,若是平时的时候,寒星两人并不会过多地暴露自己的气势——这并不是属于凡人的气势,会引人注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更多追求的是一种平和的生活状态。一样以来都是如此生活的,倒是这一次一暴露自身的气势的话,一直以来的隐蔽行动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了。
得不偿失,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们的“旅行”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的旅行。
毕竟是骗人的,寒拓所知道的“父母要去度过重温蜜月的旅行”这种说法本来就是不正确的。那不是一个能够对他诉说的秘密,凭着寒星的一己之见。
寒拓自身还被蒙在鼓中。在内心深处抱怨父亲寒星的所作所为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已经连着为他计划到了许久之后的事情了。
这是为玛丽莎寻找魔力的一个计划。在遥远的地方,有从各处搜集而来的情报,其中所预测着,在某个角落之处,有些“魔力”这般类似的力量存在着。
自从寒星他们对“那个存在”保有敌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那个存在”就是如此,绝对无法忤逆的存在,就连稍微保有敌意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
若是不是现在就做好准备的话,就连寒星也是应付不过来的。
这二十年来寒星和玛丽莎都没有停止过锻炼。就算没有高等级的战斗,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超越了二十年前让人难忘的与魔王的战斗,他们的实力已经上升到了另外一个次元。寒星的剑术甚至能够撕裂虚空,玛丽莎的魔力掌握能力也上升到了更强的层次,就连体术也颇有造诣了。
若是魔王雷得尔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话,估计都撑不了一个回合就会瞬间被秒杀掉的吧。现在对他们来说,可以作为回忆的东西,也只有他们与自己伙伴之间的美好回忆罢了。那些战斗之中所经历的恐惧感,战斗途中你来我往的刺激感,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
按着他的意思就是,“那个小鬼头,还特别的不成熟啊,他就给我好好在家里留守吧!”这是他的原话,明明平时表现地都不是如此才对,就连平时的格斗训练,都没有丝毫的留手才对。不把寒拓勒到痛地嗷嗷叫就不会放手。足足一副武力全开的样子。
他是对自己的儿子十分严厉的。而此时却说“怕寒拓能力不够所以不让他过来”这样的话。寒星别扭却不失关爱的心思,也算是这个男人性格的一大特色。
所以即便是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之中,等待着登机的途中不知道何时会突然追击过来的杀机。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之中,玛丽莎还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别笑了……”寒星害羞地撇了撇嘴巴,夫妻多年的时间,他又岂不不知道玛丽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