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迁舌头舔了一下遗留在嘴角的鲜血,咧嘴笑道:“我这血月神光可以用使用者的鲜血进行温养,被温养过的血月神光威力是之前的五倍以上,原本对付你我不需要动用这一步,可是辉哥叫我使出最强招数,我只好听他的。”
“能死在我最强的招数下,对于你这个不入流的二品势力武者来说,已经非常值得了。”
祝桐虽然面色凝重了许多,但他却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慌乱的迹象,这个时候他,手指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放在了他佩戴的空间戒上面,轻轻的摩擦着。
“死吧!”
那道散发着浓郁血腥气息的血月神光,如蛟龙出海一般,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瞬间袭向祝桐,在一边观战的行羽都能感觉出那道血月神光的恐怖威势,如果当时击中周爽的是这一道攻击的话,行羽相信周爽绝对活不下来。
然而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在这等恐怖的攻击下,实力远不如周爽的祝桐,如何能抵挡的下来。
“看来这祝桐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那道血月神光的速度非常之快,即便是现在出手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这次的赌斗其实行羽也没打算真的要赢,这只不过是行羽为了拖延时间,缓和局面的权宜之计罢了,所以即便三场全输,行羽也不会太在意。
不过如今面对血月神光的是祝桐,这祝桐和行羽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他们火谷一向和金谷的关系就不和,所以他倒不是特别担心祝桐的安危,若是现在面对血月神光的是宁屏月,卓青,李雨桐等人,恐怕行羽就不是现在的反应了。
“这祝桐今天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
一旁观战的陆禾,李雨桐等人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过他们对于祝桐面临的险境倒没有行羽那么看得开,他们毕竟在飞云谷待的时间久了,祝桐毕竟是飞云谷的弟子,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外敌斩杀,多少还是内心不忍。
众人的心念只在眨眼之间,那道血月神光已经和祝桐近在迟尺,就在众人都以为祝桐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道黝黑无比的盾牌就这样横亘在了祝桐面前,将那道血月神光完全挡住了。
“什么!”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明眼人立刻就能看出来,能挡住血月神光强大威力的器物一定是件灵器,而且品阶必然不低。
“你竟然会有这样一件灵器,这恐怕不能算是你自身的力量吧。”
月迁面色阴沉,原本这一道血月神光下去,祝桐会向他预想中的一样身体暴碎,直接消失在这片天地间,然而没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祝桐竟然会从空间戒中召唤出一面灵器盾牌,将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挡住。
行羽也被这个变故弄的有些意外,不过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上前笑道:“规则上可并没有说不允许使用灵器。”
言下之意,就是规则没有规定的,便是合理的,而反应过来的众人这个时候也是纷纷帮腔,言说规则并没有禁止使用灵器。
“月迁,不要分心。”
月辉面色深沉,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面盾牌,就在那面盾牌出现之后,他就是立刻看到,在盾牌的右下角,有着一个镏金小字,那是一个“祝”字。
月辉双目中精芒一闪,再看向祝桐的眼神也变得凝重了几分:“原来这件灵器是出自祝家之手。”
血月神光并没有因为盾牌的出现而消失,它和那面盾牌此时陷入了拉锯战,盾牌因为血月神光的冲击,震动的非常厉害,发出阵阵的嗡鸣之声,似乎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祝桐此时双手已经抓在了盾牌的后面,整个人的身体都依靠在了上面,借此抵抗着血月神光的冲击。
“竟然是祝家的灵器,祝桐,祝家,我早该想到了。”卓青在一旁喃喃自语着,他对于祝家似乎很了解。
“卓青,你在说什么?什么祝家?”
行羽离卓青最近,因此他也是听到了卓青的自语,听了卓青的话,他直觉感到这个祝桐的身份恐怕并不一般。
卓青看了一眼行羽,突然灵力传音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件盾牌上镌刻着一个祝字,那是弄火城祝家的族辉,祝家也是三品势力,不过他们最擅长的不是战斗,而是炼制各种灵器,这个祝桐能拿出祝家的灵器,自己又姓祝,恐怕和祝家一定有着联系。”
行羽知道卓青是传音给他,立刻明白卓青是不想让别人也知道祝桐的身份,因为他还没有灵力,无法传音,只好压低声音道:“难道这祝桐是来自于三品势力的祝家?”
卓青轻轻点了点头,传音道:“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他那面能够挡住血月神光的盾牌,在灵器品阶上恐怕也达到了中阶中品的高度。”
行羽暗地里咋舌,没想到那面黝黑无比的,其貌不扬的盾牌,竟然会是中阶中品的灵器,要知道他的九天玄火扇,也不过被评为中阶下品,不过行羽知道,这九天玄火扇真正的品阶并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或许在它的原主人九转炎君的手中,才会发挥出这件灵器真正的威力。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想你的身份恐怕也不仅仅是飞云谷的核心弟子吧?”
行羽对于卓青能够说出这么多信息也是非常好奇,因为至少在其他人眼中,并没有发现关于祝桐更多的秘密。
卓青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指着祝桐说道:“他虽然依靠这面盾牌暂时抵挡住了血月神光,但由于他没有灵力,无法真正的驭动这面盾牌,只是依靠灵器本身的坚韧程度在做抵挡,长久下去,恐怕还是会输。”
果然,行羽闻言望去时,发现祝桐依靠着盾牌的身体,在血月神光持续的冲击下,已经倒退了许多,地面上,也被他的双脚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