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吕素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了。后半夜睡的真香啊!还梦到了小川,吕素做了美梦心里非常高兴。她看到身上盖的墨绿色的毯子,才想起来自己所处的情况,神色又暗淡下来。摸摸毯子既密实又柔软心想这毯子怎么织的,做的这样好。掀开身上的毯子,下床头还有些晕,偷偷看看外屋,张量山不在。吕素松了口气,使用了那个马桶,颇为不舍的用了些软软的纸清洁。是比厕筹和树叶好多了。最后想起按张量山说的,又用香皂洗了手。
吕素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张量山穿着暗绿色的T恤,黑色的作训裤正在院子里压腿,他起的真早。接着张量山又趴在地上用胳膊一上一下的撑起身体。吕素从没见过俯卧撑,十分好奇仔细的观察着张量山的举动。张量山做完俯卧撑后便打了一套擒敌拳,擒敌拳讲究的是实用,它的每一动之间都是一些组合拳法或是腿法组合连接在一起,很多动作看起来并不好看但却非常实用,直看的吕素眼花缭乱‘原来这公子也会功夫的,不知和小川相比谁更厉害’。最后她看到张量山扛起院子里的一根粗原木跑了出去。这段原木吕素以前研究过怎么把它弄到房子边劈碎当木材,可是太重了她弄不动,眼下这公子轻轻松松扛在肩上还跑着出去了,只是他要把这原木做什么呢?吕素见张量山跑了出去,便到外屋发现地铺不见了,推开窗户发现地铺改在屋檐下了。灰色的破毯子叠得整整齐齐像豆腐块。吕素愣了,不明白张量山为什么这么做,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张量山就又跑回来了,吕素听见脚步慌忙关上窗逃回里屋,继续从窗缝里向外看。张量山居然把那原木又扛回来了,还放在原处,他疯了吗?看见他身上的短袖衣服都汗湿了一大块。他走过来了!吕素忙躺下装睡。听见张量山轻轻的推开屋门,又轻手轻脚的从厨房里拿了什么出去了,她抬头一看原来是2只水桶。不一会就见张量山拎了2桶水回来。听见他轻轻倒水入缸,水倒的很慢显然是拍吵醒自己。接着看到张量山到了院子,先对着屋门用一个像小刀样的东西刮脸和下巴,然后打水洗脸换了T恤,看到张量山打了赤膊搞的吕素满脸通红,连忙躲到毯子下,又过了一会她闻到了一阵粥香。他在做饭吗?吕素躺不住了,起身到外屋,果然看到张量山正蹲在院子里煮粥。
“公子,你早。”
“啊,吕姑娘你起来了,不是我吵到你了吧。”
“不是,不是,公子让我来做饭吧。”
“没事,你病刚有起色,要多休息,再说这粥也快好了。”
“这…”
“没事,你坐着等一会就好了。”张量山说着到处找椅子。终于想起来似乎就没见过椅子。于是把地铺的稻草抱了2堆,做成2个蒲团。
“请问公子,小女子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你问吧。”
“公子一早起来,习武强身固是好事,为何又将这原木扛进扛出的?”
“哦,这个嘛,也是锻炼的一种方法,每天早上负重越野,以后跑步时会轻松很多的。”
吕素似懂非懂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看着张量山忙活,好奇的问:“公子为什么不到厨房里做饭呢?”
“呃,这个嘛,厨房里的锅烧了水,嗯是锅太大,对太大,浪费啊,就我们2个人吃饭嘛。”
吕素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没有多问只是“哦”了一声,心想好像锅的大小与浪费无关啊,再说你整天都在烧热水,不是浪费了更多的柴草吗?她哪知道张量山其实是嫌厨房里的锅是陶器,他自己习惯了铁锅,怕几下就弄坏了。
张量山笑着搬出一张矮桌“吕姑娘,天气不错你可以适当增加户外活动了。”吕素进屋取了2付碗筷。看见张量山已经盘腿坐在桌旁的草蒲团上,手里提着那怪锅,虽有些不悦但想起他毕竟有恩与己也没多说话,于是端坐在另一个草蒲团上,放下手中的碗筷。不料张量山慌忙跳起来,扶她起身:“吕姑娘,别这样啊,干嘛下跪啊?”吕素木然:“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只是坐下啊。”轻轻挣脱张量山的手。“哦”他挠挠头心想‘原来自己乡下了一把,咱们老祖宗坐可都是这吕姑娘似的正坐,或端坐。’看着吕素重新端坐好,“对不起啊,吕姑娘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对咱们这的习俗还不了解。”边说边准备再次盘腿坐下,却发现吕素撇了他的腿一眼,连忙模仿吕素跪式的端坐,就是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心想这不就是日本人的坐姿吗?敢情小日本是从我们老祖宗那里学的,只是我们自己却忘了。
吕素看到张量山的模仿偷偷掩嘴笑了,张量山呵呵一笑,伸手去拿碗,不料吕素连忙抢过填了2碗粥,把多的拿碗放到张量山面前“公子请。”张量山忙点头致谢,看着吕素没给自己添忙道:“你怎么不吃啊?”
“应该让公子先吃的,小女子怎能和公子同桌共食。”
“…谁说的!”张量山的粗口差点就冒出来了。“我没这个讲究。”看见吕素脸色不对,转念一想不对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男女平等。我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观念。不过你要是觉得和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好意思,我就到一边上去吃。”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
吕素忙拦住:“公子误会了,只是自古都只有女人伺候男人的。那有让公子让小女子的道理。”
“那你就乖乖坐下和我一起吃,顺便教我一些你们这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