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赵府,吕素拉了拉张量山的衣袖,张量山回过身。只见吕素对他深施一礼:“素素错怪张大哥了,原来张大哥是真心为水井村民治病的,实乃任侠也!”张量山暗自叹道:这小萝莉还真是个直脾气,只是我就这么的被划进黑社会了。
张量山回礼道:“素素姑娘何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吕素回头看看赵府缓缓地说:“只是你救了他儿子,这赵开还要算计你的钱。实在…”
张量山笑了笑:“是我们救了他的儿子你也帮了忙的,算了这些奸商就是这样的,能不和他纠缠就好了。我还有钱呢。”
吕素点点头:“只是以后这药材怎么办?要不张大哥把这玉佩拿去,给村民换些药材吧。”说着就又摸出那玉佩。
张量山笑着说:“你呀,心肠真好,快收好它!这药材其实不是治病用的,我说过这霍乱主要是靠水传播,切断疫水就没事了,这些药材是用来调养恢复体制的。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带人上山找。”
吕素点点头高兴的说:“张大哥真有本事。”
“对了素素,你刚才把玉佩给了我,那你怎么去找我妹夫啊?”
“你妹夫?”吕素一时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妹夫呢?”
张量山哈哈大笑并不回答,带着吕素向药店方向走去,吕素走了老远才想明白,不由得羞得面红耳赤,轻声嗔怪张量山:“张大哥真坏,戏弄素素。”
“那我要是真收了你的玉佩,你怎么去找你相公呢?”
吕素咬咬嘴唇:“那我就沿途替人当佣人,当丫环,给人家干活,一路走过去。”
张量山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孩如此坚贞。心中感动,不禁鼻头有些泛酸:“大哥不会让你吃这些苦的。我来想办法,走,先去看看我们的药材是不是已经运回去了。去晚了赵开的人就到了。”
2人来到药铺没见到大车,伙计到还是客客气气的:“公子回来了,赵老板已经吩咐让您的人先送药回去了。”“哦,钱已经付给赵老板了。”“那是自然,不然赵老板怎么会放公子出来。”这伙计倒也实在。3个人都笑了起来。
张量山看看手表快1点了对吕素说:“饿了吧,走找家酒店吃饭去。”这次吕素没有拒绝只是红着脸点点头:“大哥女人是不能进酒店的。”“啊?那我去给你买些吃的来。”张量山找了家小客栈点了些食物,嘱咐小二一定要弄熟,一回头却发现吕素就站在身边。
“咦,你不是说女人不能进来的吗?”
“素素是说女人不能进卖酒的地方的,可是这客栈是可以的啊。”
“哦,哦”张量山明白是自己会错意了:“不好意思,素素是我弄错了,我们那酒店也是吃饭的地方。”张量山递给吕素一张湿纸巾,吕素接过看着张量山不知怎么用,于是张量山便示范了一下擦脸和手,结果吕素是斯斯文文的用右手轻轻擦拭脸颊和手,搞的张量山为自己的粗鲁很不好意思。看着吕素文雅的吃饭方式,也就更不好意思来个狼吞虎咽了。结账时张量山悄悄拉过店小二问了一家不是那赵开开的成衣店的地址。
饭后张量山带着吕素找到那家成衣店:“妹妹啊,哥也没有什么好的见面礼,你去挑几套衣服吧。算作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那怎么可以呢?”吕素忙推辞。眼睛却已经在那些衣服上偷偷的瞄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我妹妹嘛!”张量山故意强调‘妹妹’这样吕素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吕素走进店里,马上就有一位热情的小妹迎上来,拉着吕素挑选花色样式。然后带着吕素到里屋里试衣服去了。足足试了大半个时辰,吕素才穿着一套淡绿色镶蓝色花边的曲裾深衣出来,青绿色的纱裙妆点着她的美丽,恬静的面容上,带有不可轻移的坚定。她静静地牵起唇角的弧度,投下了一抹恬静的微笑。吕素清澄的瞳仁,里面蕴藏着欢喜、徬徨、羞怯、惊讶,已不见刚才的哀伤,像是两颗包藏着夜空的水晶,纯洁灵动,张量山几乎看傻了,真漂亮!
“买了!”张量山立刻拍板。
吕素害羞的说:“也请张大哥试一下这套衣服。”双手捧起一套白色的衣衫。
“啊,你给我挑了一条套。”张量山到忘了自己还穿的是大牛的衣衫了。
“嗯。”吕素点点头“不知张大哥合不合身。”
“那谢谢了。”张量山接过衣衫,走进里屋换衣,那店家小妹自然留在外面陪着吕素,良久张量山才走出来,还是穿的原来的衣服。吕素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小妹挑的尺码不合适?”
张量山红着脸说:“不是,不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穿。”原来吕素挑的是件男子的直裾和里面的中衣,和大牛这样的农户穿的深衣是不同的,而且张量山没有看到裤子,只有两条吊袜带似的东西上面连着袖筒一样的布筒子。张量山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换上去,门外的小妹已经笑的捂住了肚子,吕素也用衣袖掩嘴偷笑。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笑着走过来:“公子怎么不会穿这直裾呢?”张量山红着脸解释:“这位大叔我是刚从胡地回来的。所以不会穿这直裾。”
大叔笑道:“看公子打扮也像个外地人,来我来帮你。”
张量山在众人的笑声中,在店主的指导下换上了这直裾,只是没找到裤子于是询问店主,不料店主拿出那布筒子:“公子是找这胫衣吧。”
“这裤子没挡啊?”
“胫衣自古都是这样的啊,有档的是裈衣,一般是普通黔首和士兵才穿的。”
“那就给我那个裈衣吧。”于是张量山终于换上了一套秦代的直裾,还挺合身吕素这丫头眼力还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