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家的势力,这两人要是灭了他们,自己的宗门不但不会追究,反而会去林家道歉。
“本人林家刑堂执事林夕,请各位道友自重,别连累了自己的宗门。”
话说过,转身就准备走人。大会的事太多,刑堂人手不够,这边只要没大事,警告一下也就算了。
瘦子这时却是跳了出来,“这位师兄,刚才有人想动手伤我,请师兄为师弟做主。”
瘦子一脸巴结的笑容,缩着身子道。
林夕不能走了,这事情有人挑明了,就不能不管。
“怎么一回事。”他冷着脸问道。
瘦子一指太上长老,恨声道,“这个低级域的老头一言不和就要对我出手,实在是太过蔑视大会的规矩。”
林夕转头。
太上长老心中一凉,那执事眼光冰冷,如剑一样直刺而来。
“刚才是你动用婴元?”
太上长老心中慌乱,颤声道“刚才师弟一时不慎,还请师兄多多包含。”
“哼,大会有铁律,凡是在大会期间枉动者,皆……”
林夕话一停,却是旁边的师侄拉了自己一下。
这位师侄是堂主心腹,地位虽低前途却不可限量,他将师侄带在身边,就有着亲近亲近的意思。
师侄一拉,他就停了口。
先威严地看了众人一眼,见瘦子弯身站着,太上长老一脸死灰,其它人是脸带恭敬之色,这才轻咳一声给师侄传音。
“师侄有话说?我们不是外人,有什么直管说,师叔定不会驳你面子。”
他以为这老头和师侄有点关系,想向他求个情。
“师叔,”师侄指了指太上长老和晕过去的彬儿,“这两位可是南山门的人。”
“南山门,是啊,有什么不对?”
师侄又拉了拉他,小声传音道,“堂主要师叔和我在这边看着,就是怕这两人受人欺侮。”
林夕脸色一变,“这里面有什么道道不成?还请师侄教我。”
师侄向天上看了一眼,边向上拱手边传音道,“这两人,堂主说是少爷以前的师门。”
少爷?这林家现在敢称呼少爷的,只有那位了。
偷偷向东方空中那个蓝衣身影看了眼,吸了口冷气道,“当真。”
师侄点头。
浑身冒冷汗,林夕一把拉住师侄的手,“师侄,我应如何做,还请师侄教我。”
“这事牵扯到少爷,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师叔,你看请示一下堂主如何。”
“师侄说的有理,有理。”
林夕放开手,拿出玉简,恭敬地向堂主将事情说了一遍。
“先不要让那瘦子跑了,其它等少爷的话,明白没?”四长老道。
“属下明白,明白。”
那边没了传音,林夕擦去额头冷汗,指了指瘦子。
瘦子往前一凑,“师兄有事?”
林夕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阴笑道,“你很好,很好啊。差点害我被堂主责罚,你真是很好啊。”
瘦子脸唰地白了,“师兄何出此言,师弟对你可是敬畏无比啊!”
“嘿嘿,我家堂主说别让你跑了,你说是我亲自动手还是你乖乖地封了修为?”
林夕的话如雷般击傻了瘦子,林家刑堂堂主,可是比自家的太上长老还高贵的人,要抓自己?
林夕的手拍在他的丹田,封了他的修为,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失魂落魄。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死定了。”
林夕这一拍,却是将旁观的人看糊涂了,这结局反转的太快了吧。
看向太上长老的目光,已是不敢过于直接了。
林夕拿出个丹瓶,走到太上长老面前,“这位师兄,我看师侄是神识受伤,这瓶玉魂丹是专治此伤的灵丹,师兄拿去给师侄治伤吧。”
玉魂丹,传说中在三阶治疗神识受伤方面最好的灵丹,一粒下去即可痊愈。
这丹林家独有,外界难寻,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现在却是给了这师兄一瓶十粒?
那位提醒太上长老不能动手的汉子,张大了嘴看着那丹瓶。
太上长老是真的需要玉魂丹,儿子神识受伤,无玉魂丹恐怕要用一年的时间来恢复,这对受到朝山宗重重打压的南山门来说,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多谢师兄的灵丹。”他还是老着脸接过丹瓶,取出一粒如玉的灵丹给儿子服下。
看儿子全身放松下来,脸上有了光泽,他又将丹瓶还了回去。
“有一粒就够了,多谢师兄的慷慨解囊,师弟感激不尽。”
“师兄不用客气,”林夕将丹瓶推了回来,“师兄来到大会,师弟我未早早来迎,还请师兄见谅。这瓶灵丹,就算是我的陪罪,还请师兄收下。”
林夕拱手,客气的让太上长老不敢拒绝。
宗门,儿子,这些将他的手脚紧束。
接过丹瓶,两人又是客气了一番,这才各自坐下。
林夕坐原瘦子的位置,太上长老坐原位,那个彬儿却是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本来是没空位的,需要的时候,就有了。
闲聊着,也是在等待着。
在东边瘦子所指的看台上,一个五阶离合期的修者频频向这边望来。
在看到林夕与太上长老相坐而谈时,那张长脸顿时严肃起来。
他不能放出神念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用足目力还是看到了林夕脸上那一分不寻常的热情。
当他看到林夕的那位师侄在给彬儿查看身体时,他知道那位林家子弟在刑堂中的份量,心中一惊。
一块传音玉简出现在手中,一枚极口灵石往上一按,他急速传音道,“牛儿,暂停一切对南山门的行动。”
“父亲,南山门那老不死的不在宗门,正是我朝山宗灭南山门的时候,怎么?”
“事情有变,将人手全部带回。”
“这?”
“立刻,不然我朝山宗可能有灭门之祸。”
“父亲……”
一个刑堂弟子走过,他挥手关了玉简,笑着点点头。
南山门,所有的弟子和长老聚集在一起,都是一脸悲愤之色地看着空中的几人。
朝山宗欲行灭门之事,这消息如狂风般吹过,将他们吹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