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冰冷冷的房间里,显示出唯一的温暖。
周围是安静的,这一片空间,就像与世隔绝一般的安宁。
“哈……”四公子抱着青蓝色的毯子堵住了自己的脸庞,他脸上再也不是那永远笑对人生的模样。
“边境城市,也会被拒绝……哈!”冷冷一笑,四公子的笑容转而自嘲:“我伟大的母亲大人、您还真是留给一摊子的麻烦啊……”
“不过,我不会认输的……我要这个世界,都承认我,我四海生,总有一天会站在这世界的至高点,俯视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
四公子的手掌攥着那毛茸毯子。
——
摩丁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柜台上,上面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清理的黄绿相见的果汁,累的有些虚脱的他歪歪斜斜的趴在柜台上,银牙就在他身旁坐着,面无表情的喝着一杯塔姆酒。
“喂,你这一天也不知道帮帮忙的吗?没看到我都忙成这样了……快快快,给本大爷揉揉肩膀!”摩丁有气无力的反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位置,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看着坐在柜台上的银牙。
这家伙,几乎是一言不发,一整天时间都坐在柜台上闷声喝着酒,可惜这货的身体本就是粘液质,酒水入腹,也不会有任何的酒劲儿。
“忙成这样,有我没我都一样。”银牙回道。
“得嘞,您是爷成了吧?”摩丁一甩手里的一块抹布,憨憨一笑说道。
银牙撇撇嘴,没回他的话。
摩丁叹了口气,身上的乏累并未清除,在短时间内他本该是懒得再动弹,只是柜台后面的窗户,夕阳已经到了泯灭的地步,月色也未曾爬上城市边缘的墙壁,这个世界很快就会进入夜色当中,他想起了今天晌午和那位四公子的约定,强撑着身子,从桌案上爬了起来。
“您老就在这儿呆着吧!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去忙嘞!”摩丁对着银牙吊儿郎当的说道。
银牙放下手里的酒杯,从柜台上跳了下来,说道:“我跟你去。”
“卧槽,我一大老爷们,你老跟着我有什么意思?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就是去会一朋友,很快就回来了。”摩丁把手里的抹布扔给银牙——但他这话击中了银牙此时的郁结处,舔了舔嘴唇后又咬了咬上唇,银牙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了桌子上。
“我跟你过来是因为幸运让我来保护你的。”
“嘻!你替她保护我做什么?好啦!你们两个也别在我面前秀来秀去的了,有时间还不如多交流交流感情,灌她几杯酒,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摩丁边走边说,到最后,他和银牙的距离甚至已经拉远的话都听不清楚。
银牙站在原地,看着摩丁越走越远的背影。
叹了口气,他坐回了柜台上——这下好了,就连这个小混蛋也不需要自己保护了,自己在这唯一的“使命”也没了,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体会到真正活下去的感觉呢?